庆言也乐意看心怀鬼胎几人,究竟作出什么妖来。
三人从一开始的激烈讨论,再发展到准备以武论道,最后发展到人身攻击,就差对着对方互吐口水了。
大街之上,三名身穿锦衣卫的官爷,就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互喷垃圾话。
引得许多路人指指点点,罪魁祸首庆言也加入群众队伍,对三人评头论足起来。
最终,三人终于达成统一意见,找了一家雅俗共赏的俏月楼,准备小酌几杯。
这俏月楼的确比其他的青楼要含蓄一些,不论是侍女还是清倌人,穿着都比较保守。
就连舞妓,都身着青纱,以面纱遮面,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酒菜上齐,其余三人都没有找小娘子来服侍,王千书也只好耐下性子了。
何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庆言,你和东厂算是不死不休了,你不会害怕吗?”
在何炎的眼中,庆言虽然为人跳脱,却不是什么狂妄之辈,不会无缘无故为自己树敌。
庆言一边整理这衣服,一边说道:“咱们穿着这身衣服,落到对方手中,本来就没好果子吃,多得罪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眼前之事,是把案子破了,等你真正展现出你的价值,日后你即便闯下大祸,也会有人护在你身前。”
听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用一种长辈的语气教育自己,何炎一开始心中还有些不服。
可是,再仔细一想,事实就是如此。
上司对你的忍耐程度,取决于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皇帝在每日早朝之时,也会给下面的人施压,让三法司、锦衣卫、东厂、尽快查明。
穆澜也受到上面的压力,他却从来没有给庆言施压。
结果就是,苦了栾玉录。
他以小旗的官阶,却挨着主办官的骂,还吃着千户画的大饼。
论功行赏时,指挥使递上去的奏折的内容可能是。
主办官庆言及其手下等人……
最后,他可能连署名都轮不上,简直是不要太惨。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在雅间中欣赏舞妓曼妙的腰肢。
不知不觉中,话题又回到了案子上。
“如果真如你分析那般,赵嫔妃就是真凶,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赵嫔妃可能已经把那金蚕线给销毁了,即便我们证明了方法的可行性,没有物证,我们依旧无法定罪。”
何炎说出心中顾虑。
“应该不会。”
庆言没有多做解释,直截了当的给出自己的答案。
从人性方面分析,那件凤袍,是她当初出嫁之时,兄长给他的嫁妆。
对她而言,其中的意义,非同一般。
除非万不得已,赵嫔妃不会把那件凤袍销毁。
再说,近日皇城后宫戒严,出入的人员以及物品,都会被经过层层筛查。
赵嫔妃想要处理起来,也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