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仅凭一些微末线索,便抽丝剥茧般,证明了陈谦的清白。
这让已经在刑部当职二十余年的李相洲,有些自惭形秽。
庆言这种人,纯属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了。
在他看来,别人查案靠经验,庆言纯靠天赋。
侍从去而复返,把那取来的药点燃,果然和陈谦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再加之,是为大儒特意制作,必定不会有雷同的可能。
李相洲仿佛灵魂被抽离,徐徐说道。
“你去刑部提人吧,钱奇你拿着我的腰牌,陪他一起回刑部一趟。”
说着,李相洲取下腰间的腰牌,丢给一旁的钱奇,不再看庆言几人。
走出门外,庆言顿感轻松。
把干爹救出来了,汤圆他们终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庆言蹲下身,怒搓元芳狗头。
“干得不错,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
庆言略一思索,“晚上带你去找条眉清目秀的小母狗,让你爽一爽。”
下一秒,元芳喉咙传来呜呜声,作势要咬庆言,反手便被庆言单手镇压。
等庆言众人走远,一名捕头开口道。
“头儿,你就让他这么把人带走了?”
李相洲早已没了锐气,无奈苦笑道。
“不然呢?证据如此充分,你还能反驳他不成?”
“可也不能轻易的让他把人带走吧?”
李相洲拍了拍那名捕快的肩头。
“都是在京都为官,你这次对别人落井下石,他日他必定让你加倍偿还,做人还是要留一线的。”
听到李相洲的教诲,那名捕快也不再言语了。
“行了,干活吧。”
……
陈府,看到陈谦平安归来,母女俩拥着陈谦的身子,哭的梨花带雨。
庆言不想参与到相拥而泣的行列,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时,便溜之大吉。
现在陈谦已经平安回来了,这案子庆言并不感兴趣。
毕竟,一个月就十五两银子,玩什么命啊。
至于,他和大儒庆太乙之间的问题,等晚上的时候再和陈谦谈也不迟。
庆言遥遥看到镇抚司,便发现镇抚司门前围满了人,其中不少人都是看热闹的平民。
庆言眉头一皱,还真是多事之秋,现在都有人敢到镇抚司闹事了?
庆言一夹马腹,朝着镇抚司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