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掉在椅子上,我捡起来又朝他胸前一砸,“你有毛病啊。”
他被骂也不生气,笑起来,还点头,“对,我有病。”
徐天成有病,我的同事比他还有病,不明真相就开始起哄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在边鼓掌边喊“嫁给他”,什么鬼。
我一回头,是上次出差和我同住一间的同事,她一边手舞足蹈喊着“嫁给他”,满脸都是“我磕的cp果然是真的”的欣慰。
有人起头,跟风的人更多,很快满公司就回荡着无穷无尽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我红着脸,把徐天成生拉硬拽拖出了公司大门,一路扯进了消防通道里。
“你神经病啊!”我气得哭笑不得,“你让我以后在公司还怎么做人!”
“至少以后你们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你并非单身。”他还洋洋得意呢,“怎么想都是我赢了。”
我拿乔地翻起旧账:“搞得像很喜欢我的样子,那你怎么好几天不理我。”
哦,他急了,游刃有余的姿态终于没了,怕我生气扭头就走,赶紧拉着我巴拉巴拉解释一通,大意是真的很忙。
其实我能理解,短期内要将整个生活重心转移到另一个城市,怎么想都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他还要忙新店开业,交接上也暴露出了之前的不少问题,我光是听听都觉得棘手。
我们从彼此眼中读懂了想要拥抱的强烈冲动。
光是看着他,我就感到口舌发干,赧然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头说:“现在不合适。”
他看我的目光强烈到像是要把我吃掉,“我知道,我在忍。”
我还要回去上班,他也有很多店里的事要处理,我们约定晚上再说便匆匆分别。
结果徐天成再度展示出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多薄弱,竟然掐着时间在我公司楼下守我,我说他怎么在微信上问我几点下班呢。
在一片飞扬的啧啧声中,我红着脸一路小跑奔向他,难得产生仿佛少女时期隔壁校草就等在教室门口的娇羞。
他说车停在商场地下,我跟着他往车库方向走,开口询问他的住处。
他说还没定,“这几天太忙了,都住在酒店里。”
“先租房吗?”我猜测着。
“只能租房了。”
他点头,为我拉开车门,脑袋搭在我肩上抱怨,
“我一个外地人,连购房资格都没有。”
可怜巴巴的语气,让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孤苦伶仃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里飘零的场面,差点就心软了。
谁想到他抬起头,扬起弧度的眉毛一看就不怀好意,他问我:“要么你和我结婚?我就能买了。”
我用力把包往他怀里一扔,“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们笑着上了车,他说有些东西要拿回酒店房间,让我先跟他去一趟。
我瞥他一眼,知道他没安好心。
但谁让我也居心不良呢,仅仅是和他在车里接了个久别重逢的吻,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分泌出动情的信号。
一直到进入酒店房间,我还在怔怔顺着紧紧牵住的手看,是真的,牵着我的另一只手是属于徐天成的。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踮着脚凑过去问他:“那,你以后……真的就在我这边生活啦?”
他说怎么,“你不欢迎我?”
不等我回答,他就昂着脑袋嘁了声,故作傲娇说:“管你的,你不欢迎我也不走。”
“霸道死你了,霸总小说看多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