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科看着曾白瑛,拿过餐巾纸擦了擦手,他知道,曾白瑛肯定是会把星星接到身边过年的,要么就是他们一家回去。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温灼若一进房间,就把所有灯都熄了,只留下枕头旁边一盏橘黄色的小夜灯。
床头柜躺着的手机亮着屏,进被子前她看到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
温灼若回了过去,“爸。”
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松气的声音。
“吓死你爹我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从下午打到现在,差点都想报警了。”
“今天和同学出去玩,没有时间看手机。”
“我知道,你妈妈和我讲了,玩的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好,我刚看到你的成绩单,我的女儿就是优秀啊,爸读书的时候要有你一半聪明,那什么清北都闭着眼睛摸!哈哈哈,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啊,爸给你买。”
听得出来温远山很高兴,温灼若有气无力地弯了下唇角,“我想想,想到了再告诉您。”
熟悉的爽朗笑声再度响起,“好好好,你慢慢想,不急,随时都算数,爸从不耍赖。”
聊了一会儿,温远山身边又有人催了,听起来像是在赶航班,温灼若说:“爸,我有点困了,改天再说吧。”
“不和爸多聊一会儿吗?好吧,行,那你赶紧睡。”
等那端挂了电话,候机厅里,推着行李箱的助理递过去一张纸,“温总,这风里有沙子,您擦擦眼睛。”
温远山擦了擦眼睛,想到自家小棉袄说话的语气,露出了罕见的疲态,鬓边白发都多了几根。
“哎,女儿长大了,都知道报喜不报忧了。”
温灼若颓废了好几天,马上就要过年了,她的寒假作业还一字未动。
整天穿着睡衣窝在家。
这天,她终于想做出点改变,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和鞋,刚推门下去,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狭窄的街道。
温灼若愣住了。
中年男人侧对着她在打电话,身上还穿着身蓝色西装和皮鞋,紧皱着眉头,有种上世纪实业家求真务实的气质。
他叉腰说的正起劲,看见楼下站了个人,侧了下头。
那份务实的气度立马变成了憨气。
“若若!”
“不说了,就这样,挂了!”
温远山快步走去,把手机踹兜里,声音嘹亮浑厚,“刚想打电话给你,走,爸接你过年去。”
温灼若开始还有些犹豫,温远山说:“就几天,这几天咱们就当过年了,到时候等过年了,爸再送你去你妈妈那里过年,知道你和爸过年过腻了。”
说着说着,老父亲就有点吃味了:“才在你妈那待了几天,就偏心的没边了,我大老远地赶来,也不见你高兴高兴。”
温灼若无奈,“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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