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只有手上受了伤?
“哦,这个啊。”亚瑟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注意。”
“一点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就是满手的血迹看上去不太舒服,亚瑟洁癖发作,表情嫌恶。
他想马上洗干净。
见小孩情绪稳定,不哭不闹,谢鸢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现在可以把你放下来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谢鸢这才将她就地放下,对陆言说了一句:“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陆言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道:“好。”
谢鸢转头看向亚瑟:“伸手。”
不容置疑的语气。
亚瑟一时没反应过来,眉头向上一挑:“啊?”
谢鸢又重复了一遍:“伸右手。”
亚瑟不解:“一手血有什么好看的?”
谢鸢看着他。
亚瑟撇撇嘴,老实伸出手。
谢鸢一把捉过,抬高,然后放到眼下。
“哎哎……脏!”亚瑟想缩回,但谢鸢手上用了些力气,又抬眸看了他一眼。
亚瑟立刻变得乖巧。
谢鸢低着头认真看着,呼吸喷洒在他手心,比他体内的血液还滚烫。
亚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她。
这可是谢鸢头一回主动亲近他。
陆言胸前起伏不定,被气的。
看着眼前脸红得几乎快要熟透的亚瑟,再看一眼手边气得满脸涨红的陆言。
安德烈兀自摇了摇头。
爱情啊……
亚瑟手心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数量有些多,且长度相当。
谢鸢看出来了,是荆棘造成的伤口。
她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回想起来,荆棘球颤动了好几次。
亚瑟是傻子吗?
哪有正常人会用手去触摸荆棘的?
她刚才为了不伤到小孩,都只敢用荆棘顶端的嫩芽,还特意选了衣料包裹最厚实的腰部。
就这样谢鸢都不敢保证对方完全不会受伤。
她松开手,抬眼看向亚瑟,欲言又止。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记得处理一下。”
基地有随行的医生,基本药品也都充足。
说完,谢鸢便牵着小孩离开了。
陆言看了一眼亚瑟,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然后也跟着离开了。
亚瑟对此毫无所觉,只愣愣的站在原地。
学姐刚才牵他的手了!
还不嫌弃他一手的血污,他自己看了都嫌弃,可是学姐看得好认真,还提醒他记得处理。
那学姐她现在,是不是没那么讨厌我了啊?
亚瑟这样想着,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安德烈看得直摇头。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在他耳边说“我才没有喜欢谢鸢呢!”
就这还不叫喜欢?
“赶紧走吧,别站这儿丢人现眼了!”
谢鸢和陆言走后,四周好奇打量的目光并未减少半分,反而都聚集到了他们两个身上。
安德烈捂着脸,赶紧将亚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