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全府上下。
又是请府医又是去外面请大夫。
闹到大半夜都没有消停。
申氏到后来还要留下陪她。
放在平时,夏欢言肯定很乐意,这说明她又从夏芷歆那里把申氏抢过来了。但眼下情形于她非常不利,她还有许多事要做,申氏一直守着她,她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后半夜她便以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将房间留给申氏,她自己去了隔壁的空房间。
当然不是去睡觉的,不然今早她不会那么憔悴。
她昨晚一夜没睡。
自从回到勇诚侯府得知夏芷歆身边有一个会医术的丫鬟,夏欢言突然意识到在古代身边有一个懂医的人其实很重要。
于是这几个月她一直让人到处去搜罗会医术的人。
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厉害的。只是那个人有点邪性,会医是会医,但比起医理,她会的歪门邪道更多。
青桃和绿柳让夏欢言慎重些,将这种人留在身边恐成祸患。
夏欢言当然不会听她们的。
她反而觉得这样更好,更合她心意。
中规中矩的大夫还不好找?
这种不那么正派的人用处才大呢。
夏欢言就将人留在了身边,说是她新买的婢女。
平日里见不着这个人,她都将自己关在屋里研究她的“医术”,很少在外面露面,夏欢言又将人保护得很好。
从卖身契到将人领进府,夏欢言费了不少心思,走得的都是经得住查的路子,所以即便是夏芷歆,到现在都没察觉她身边有这么个人。
敢跟着进宫,夏欢言当然是找好了后路。
只不过进宫后被皇宫的威严肃穆视人命如草芥吓得丢了会儿魂,加之事情还没有到非得走这一步险棋的地步,夏欢言才没有这么做。
这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的法子。
因为这个法子一旦使用,不管成与不成,对她往后都会很不利。
直到崇德帝罚她二十板子。
是什么板子,刚才过来的路上夏欢言看到过。
御林军拖着那些尸体离开,旁边就有人扛着那个板子。
当时板子上都还沾着血。
那样大一块板子,又是会武的人来打,力道不敢想。
一板子下去,她骨头怕是都得断,二十板子打完,她即便侥幸捡回一条命怕也要半残。
夏欢言怎么可能允许。
她只得走最后一步。
怀孕?
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又不是蠢的,在古代未婚先孕那可是人人唾弃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留下这样不利于自己的隐患。
她和萧旭然自那次酒后又有两次,一共三次。
每一次她都喝了避子汤。
她真怀孕,昨晚那么多大夫来给她诊脉能没发现?
她是刚刚趁着人不注意服了那个邪医给做的药。
药服下三日内都可呈现喜脉。
虽然会有些副作用,但没关系,只要能解决眼下的困局就行。
“如何?”这话是萧旭谦问御医的。
御医虽然来得晚,但在来的路上他便找给他领路的太监探过口风,所以他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看萧旭谦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
不过御医是人精,很快便收住情绪,垂头恭敬回:“回致王殿下,看这位姑娘的脉象,确实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不过时日尚浅,脉象还不太明显。”
御医跪下:“陛下,恐臣是误判,需得再多请几位同僚来一道诊脉要更为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