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为摆了下手,两个小太监领命,过去拖拽褚若。
皇后见状连忙道:“皇上息怒,褚若并无谋害之心,她是在抢救纯妃与龙胎,先前纯妃大出血,人事不省,现在血已止住,很快就会醒。”
褚若有罪,那她也就有罪,所以她必须为褚若说话。
皇帝怒道:“皇后安的什么心,以为朕不知道吗?纯妃平日就屡屡遭你打压欺侮,受尽委屈,如今在你宫里出了事,与你怎能逃得脱干系?”
“臣妾冤枉!”皇后抬起头,心头有怒,却并不敢表露于脸上,“臣妾封后十几年,哪一日不是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皇上安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给臣妾定罪?”
“你给朕住口!”皇帝大声呵斥,额头冒起青筋,“纯妃与龙胎有任何闪失,朕饶不了你!”
此时此刻,褚若是有些同情皇后的。
皇后为人虽有不足,但管理后宫确实尽心尽力,皇帝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她,总爱挑刺罢了。
“起来!”小太监拽起褚若,要往外走。
谁知就在此刻,榻上的纯妃低吟两声,睁开了双目。
宫女大喜道:“娘娘醒了!娘娘醒过来了!”
皇帝闻言,立即回过身来看,果见纯妃恢复神志,忙坐到榻沿,握住她的手。
“爱妃,你感觉怎么样?肚子疼不疼?”
纯妃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他的脸,有气无力地道:“臣妾不疼,孩子……还在吧?”
她怀有身孕不到四个月,还不显怀,平时也没太大感觉。
“还在。”皇帝方才只顾着火了,对纯妃的具体情况一概不知,于是命人又把褚若给叫回来。
褚若得知纯妃醒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从容地回到里间答话。
“血止住了,娘娘与腹中皆已无碍,休养十天半个月,便可痊愈,只是娘娘体弱,这有了身子,饮食上必须格外小心,这几个月内,切不可再多食寒性之物了。”
纯妃记起自己昨天贪嘴,多喝了碗用冷水镇凉的绿豆沙,不禁懊悔。
“本宫记住了。”
外面宫女来报,说太医到了,皇后不悦地拧了拧眉心。
拖拖拉拉的,他们怎么不等人死了再来呢?!
碍于皇帝在场,她只能调整好情绪,近前说道:“皇上,太医到了,还是让他进来看看吧?”
相比于褚若,当然还是太医更得皇帝信任。
宫女降下帷幔,除帝后之外,众人退至两旁站着,宣了太医进来。
太医先跪下行了礼,纯妃伸出手腕,搁在脉枕上,宫女覆上了帕子,太医才微抬起头,过去诊脉。
两只手的脉都看过,又询问了纯妃先前的情形,方对皇帝回话。
“皇上放心,娘娘与龙胎皆无大碍,微臣开服药,娘娘吃两天就行了。”
皇帝脸上的神色总算缓和,让太医退下,又看向褚若。
“你是哪家的千金?”
褚若眉眼低垂,先前的锋芒尽数收敛,细声细气地答道:“民女是端国府的,半个月前才回京,不大懂得礼数,先前触犯了龙颜,请求皇上恕罪。”
见她一下子温顺下来,皇帝挑了挑眉。
“看在你保住了纯妃与龙胎的份上,朕就不与你计较了,先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褚若俯身,将额头碰了下地,谢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