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巫听出不对劲,犹豫后跟了进去,在古安崩溃前把她拽了出来。缪什卡派人去把阿蒙达接了过来,让他先守着穆仲夏。大巫去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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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瑟尔的朶帐外不时有族人过来看一看,缪什卡和大巫也是心急如焚。阿蒙达烧了热水,走到一扇窗前,掀了下帘子。
朶帐外收到“暗号”的侍卫马上去通传,穆大师醒了!
穆仲夏撑着上身坐起来,靠着身后放被褥的木箱。
阿蒙达走过来,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又伸手摸摸穆阿父的额头。穆仲夏握住阿蒙达的小手。
“我真的没事了。最近有点累,外面又太冷,我这是有点感冒了。吃了药,休息几天就要了。”
阿蒙达的眼睛里却是突然有了泪,他又坚强地忍了回去。穆仲夏很心疼,很想抱住阿蒙达,攻他,他真的没事。可他又怕自己传染了阿蒙达。
“穆阿父感冒了,你不要离我太近,会传染给你。”
阿蒙达用力摇头,他不怕传染。
有人敲门,阿蒙达抽出手,抬袖抹了把眼睛,噔噔噔跑过去开门。眼睛红肿,也没有戴帽子的古安抱着一个术法锅快闪进来,阿蒙达配合地迅关好门,插好门栓。
穆仲夏一眼就看出古安是哭过了,哭得还不轻。他蹙眉:“古安,怎么了?”
看到穆仲夏疲惫,没有血色的脸,古安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她扭头避开穆仲夏的注视,把术法锅放在桌上,闷声说:“穆哥,这是我给你熬的鸡汤。你,你好些了吗?”
穆仲夏的眉心更紧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怎么都不敢看他了?
古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低下头不说话。
阿蒙达出声:“穆阿父,伊莫说是她害你生病的。”
这话说的穆仲夏都糊涂了。
“古安,你怎么害我生病了?我是冻感冒了,你也知道我怕冷。”
古安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还是低着头,带着哭腔说:“穆哥……我,我以后,都去脏洞……”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是,是我,害你,生病的……”
穆仲夏心里一股邪火就窜出来了。
“谁跟你这么说的!”
古安摇头,没有人。没有人怪她,但她怪自己。
穆仲夏顾不上会不会传染了,拍拍身边:“你过来。”
古安不动,她不敢去。
“过来,不然我就过去了。”
古安磨蹭了一会儿,心里终究挡不住对某种温暖的渴望,脱掉裘袄,踱到地台前,坐下。
穆仲夏倾身过去,抬手给古安擦眼泪。见他这个姿势有些别扭,古安又往前坐了坐。
穆仲夏道:“你也看到我有多怕冷了。最近我又比较忙。
人一旦忙起来,身体就容易疲倦,一疲倦,就容易生病。
昨天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身上冷,这明显是感冒了。
我会不会生病和你去不去脏洞没有半点的关系。
相反,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去了脏洞,我会非常生气,病情还会加重。
你想我生着病还要操心你会不会偷跑去脏洞吗?”
古安摇头,可是她怕……
穆仲夏抱住古安,轻拍她。
“我生病和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别让我担心。
人到了陌生的地方,总会有些水土不服的。等我病好,我也就习惯了亚罕的雪季,以后就不会了。”
“穆哥……你要好起来……”
古安忍不住抱紧穆仲夏。
“我会好起来的。”
安抚了古安,穆仲夏又把阿蒙达喊过来,抱了抱也哭了的孩子。
吃了一碗鸡汤麦片粥,穆仲夏就没胃口了。古安给他做的饼子,他也只勉强吃了两口。
见他如此难受,古安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哭,怕他担心。
外面太冷,古安去洗漱朶帐提了木马子进来,她带着阿蒙达避出去让穆仲夏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