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摇了摇头,他露出一个我这辈子都看不懂的笑容。
那是一种带着复杂和邪恶的表情。
“咱们同学的压力这么大,如果憋得时间太长会生病的,必须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他们又帮了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保持着微笑。
“怎么发泄呢?”
我心里生起不妙的预感。
果然他说:“听说国外有种行为艺术,你站在讲台上,让同学们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一下。”
“当然了大家绝对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做什么别的事情。”
“你也知道咱班同学一向对你很好,这么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他们?”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我本想拒绝,可班主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道德绑架。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但是咱班同学压力太大,可能又会像之前一样对你,我知道你一直心情很难过。”
我当时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心里,原来班主任一直知道我被全班同学孤立霸凌了,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这是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如果你愿意的话,大家会像从前一样对你。”
我讲到这儿,刑震拍了一下桌子:“这什么班主任??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呢?”
冯青也点了点头:“你不会连这种要求都答应了吧?”
我沉默了,因为我当时太想和他们恢复到从前。
“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晚自习下课后,人都没走。
我一个人站在讲台上,底下三十几双眼睛灼灼地盯着我。
我现在仍然能想起那个画面和当时的紧张感。
起初他们还只是往我身上砸东西,骂我。
“你年纪这么小凭什么你能保送?”
“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