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哪里还听得
到这些,穿上了大氅,就要出门。
苏培盛简直要被吓死了,可却不能阻止。
突然,门口传来十三阿哥的声音。
“四哥,你要到那里去?”
话说完,胤祥推开了门,目光略有几分疑惑的看着穿着大氅的胤禛。
胤禛并未回答,而是说道:“你帮四哥看着府邸,我。。。”
胤祥却拉着就要离开的胤禛,说道:“四哥,我不知道您要去何处,但我直到今夜你为了自己,也为了你要去寻的那个人,今晚都不用能踏出这个府邸一步。”
胤禛脚步一顿,那双原本带着无限急切地黑眸,转头,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许久。。。。。。
胤禛解开了大氅,接着默不作声的坐回了椅子上,就这么沉默的看着窗外,那随风摇曳着的倒影。
有时候,身为皇子,反倒是被禁锢的不得寸进。
可她似乎最是不愿意在那三尺的宅院里多待。
。。。。。。。。。
以不动制万动。
康熙四十年春,八阿哥生母良妃去世。
良妃虽不招皇帝喜欢,但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也为皇上诞下皇子,于是死后的安葬也算是体面。
佟佳氏侍奉着皇上休息,一边说道:“就是良妃死时嘴里念叨着的都是八阿哥,八福晋也是急急匆匆的进宫,只可惜也没能见到良妃一面。”
“。。。。。。。”
康熙爷冷笑一声,并未多说。
佟佳氏一瞧见康熙爷似乎是精神不大好的模样,也没多说,侍
奉着康熙爷也就休息了。
胤禛坐在院子里,看着万里无云的夜空,笑着说道:“想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苏培盛闻言,微微猫腰,笑着说道:“主子的意思是。。。。”
“告诉顾问行,本贝勒应了他。”
“是。”
当夜,一辆小马车悄然地停在了四贝勒府邸的角门。
苏培盛原本想要扶一扶来人,却被一双蒲扇大手给推开。
“本官自己走,公公带路就是!”
说着,佟国纲大马金刀的往前走着。
“。。。。。。。”
胤禛立在廊下,看见了佟国纲之后,微微颔首,行礼:“舅舅。”
“贝勒不必多礼,我这次悄然来,行的是鬼祟之事,也就别多礼了。”
说着大手一挥,反倒是给四贝勒行了个礼。
“。。。。。。。。”
胤禛只得往屋子里走。
等着两人坐了,客气话不说,佟国纲直接说道:“我们家主本是我弟弟,但如今我身为长兄,却是不能看着弟弟这般行事。”
胤禛闻言,顿时懂了。
他沉默不语,只是喝了一口茶水。
佟国纲叹了口气,他虽性子莽撞,但却不是个傻子,自然是知晓自己来,不能光表面上表忠心罢了。
于是他低声说道:“皇上,我是知道的,最是不喜欢党羽二字,如今八阿哥,虽得了我弟弟的支持,但却不够。”
胤禛那双漆黑的眼眸看了一眼佟国纲,说道:“舅舅的意思是。。。。。”
佟国纲笑了笑,不说话,
只是用手指沾了点儿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全”字。
胤禛这才缓缓的吐了口气,说道:“那就依仗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