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洱像是没注意到手上的血,反而笑眼咪咪,眼神纯良:“我的夫君不见了,你们可以帮我找找吗?”
洞内唯有尖叫过后,牙齿打颤的声音,腥味飘进每个村民的鼻腔,洞内如恶龙的血口,张得两米多高,势要一下子将所有村民一口吞了。
洞口灌进的风阴恻恻,吹得人毛骨悚然,糜烂,猩红。
村民们的身子僵着,一动不动,宁洱似乎很苦恼,就像丢了心爱之物:“可以帮我找到我的夫君吗?他说让我等他回来,可是,他没回来啊。”
那个尖叫的村民,伸出根手指,指着地上胸膛破了个洞的槐安,抖得厉害:“你你你夫君不是在这吗?”
宁洱眼神向下:“他不是。”复有抬起头,一脚踏在槐安腰上,一双眼睛打量那人:“你认识他?”
那人对上宁洱黑漆漆的视线,像被一条嘶嘶叫的毒蛇盯上,还发着绿光,浑身不舒服,一句话被堵在嗓子眼,瞪大双眼,连忙摇着脑袋。
“啧啧啧,果然,凡人都是骗子”话音未落,众人只察觉一阵风拂过发梢,那人脑袋瞬间出现一条血线,还未动一下,脑袋就像破烂的烂瓜,啪嗒一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他他他脑袋掉了,快逃啊。”
“都怪你,说她虚弱,趁机抓了她。”
“对对对,要不是你的主意,我们怎么会将他们赶出村子,都是你的错。”
被指责的男人,是一个五官
平平的人,即便被指责了,也仍旧气定神闲,冷眼看着一众人指责的指责,逃跑的逃跑。
“我只不过告诉你们宁洱是妖,其他的可不是我做的。”
他摊开双手,很是无奈。
好似轻轻松松挑起矛盾的并不是他,他不过是提供了些让人心慌的消息。例如鲛人的血和肉都是宝,且宁洱这几日功力大减,虚弱至极。
“妈的,老子今日不揍得你喊爹娘,老子不姓孙。”
一个脾气暴躁的壮汉,再三攥紧拳头,挥起一阵风,拳头直朝那男人脸上招呼。
但在半路,被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拦了下来,那只手指尖还沾着大片血迹。
壮汉的手像被一堵坚硬的墙挡着,耳边悠悠传来一句话“他是我的哦!”
紧接着,壮汉的脸霎时变得青紫,脖子也发青,呼吸一刹那停滞。他的手被活生生的拽了下来,血从手臂连接处哗哗地流。
宁洱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抛下那只臂膀,极为嫌弃。
“你知道我的夫君去哪了?”这次,她才真正恢复妖的本性,视线紧锁。
“自然知道。”
得到了回答的宁洱翘起嘴角,心情愉悦,哼着小调,眼神扫了一圈:“你们也知道?”
“不。。。不知道。”
手起刀落间,又一颗摇摇欲坠的脑袋,啪嗒落地。
视线一扫,她又重复了这个问题:“你们知道吗?”
一个怕死的,抹了一把脑袋的冷汗,急忙答道,深怕落人一步:“我我我
知道。”
宁洱冷笑一声,手不停歇,她的指甲变得又长又见,像利刃,在她眼里,一个脑袋不过一颗白菜般,指尖一划,就掉了。
众人顿时不敢动,不知道是死,知道也是死,有些人偷偷握紧手中的鱼竿,想着,怎么也都是死,不如拼一把,万一抓着这个妖怪,可就是长生不老了。
几人对上视线,心里达成意识,攥着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