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英姿挑了挑眉,看向赵氏,“赵夫人知不知道我的这笔嫁妆是怎么在您如此治理有方的候府不翼而飞的呢?”
赵氏被戳破了阴私,臊得满脸通红,却仍像一只想要跳墙的狗似的,大声叫嚷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你手脚不干净在先,竟敢反咬一口!?”
“赵夫人,您的意思是在下治家不严,空有万贯家财女儿却还会去偷窃婆家一颗不知名的珠子?”
乱局中,楚相终于发话,面色森严,不怒自威。
尾句却陡然犀利:“还是你将我楚家和高家都当成了傻子,能够随意蒙昧!”
“不!不不!”事已至此,赵氏全然没了事前的怡然自得,她就如同所有被戳破龌龊事的山村野妇一般,一边跳脚一边惨呼。
“我没有!是你们仗势欺人!你们以大欺小!我要,我要状告天子,你们迫害良民!”
楚英姿在一旁险些气笑:“好哇,您大可以去吵去闹,只要你现在能出的去这候府!”
赵氏闻言愈发癫狂,楚英姿不由摇了摇头,高老爷子则拄着拐杖有些气急:“这样的蛮横之辈,竟然也能称一声夫人,真是乞儿做明堂——贻笑大方!”
少顷又问边上的老佣人:“那小子呢,娶走了咱家的心肝竟然这般对待,我今天必然要向他讨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还真有一道人影乱步而来,正是姗姗来迟的宣平侯。
“呵,你倒是来的巧。”
另一头,赵氏看着相府带来的下人从她院子里搜出的楚英姿的陪嫁首饰,彻底哑了火,面如金纸般软倒在地。
高老爷子一振衣袖,冷哼道:“不用再查下去也能知道来龙去脉了吧,贼喊捉贼的热闹,老夫今日算是瞧见了!”
“宣平侯,给个说法吧。”
曹剑南一来就到了两难处境,身为儿子,他自然知道母亲的秉性,先前他曾撞见过两次赵氏的鬼祟行径,劝阻后得到保证便没再细查,没想到他娘竟不加悔改贪婪至此!
自知理亏,他也没再辩解,直接了当地低了头:“此事确是我候府有错在先,您要罚要骂,便冲剑南一个人来吧!”
“呵,你倒是比你那昏头的娘明事理!”高老爷子还要再呵斥,余光却见楚英姿正在朝她比手势,立马心领神会,改口道,“罚骂就算了,再不济你也是个侯爷,但是英姿在这受了天大的委屈,这笔账不能不算。”
“今日,老夫必须要把英姿接回去,和离书之后送上,你好自为之吧!”
老爷子懂我!
楚英姿没有插话,心底却放起了烟花。
曹剑南闻言却猛地抬起了头:“不可!”
言辞坚决的,好似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深情厚谊。
楚英姿翻了个白眼,她可不想在替曹剑南的那位白月光做嫁衣了,要立痴情人设就请你自己完成!
“阿爹……”
可怜巴巴的一声叫唤,楚相立马端起了十分的威严,毫不客气地追骂道:“好啊,既然不同意和离,那咱们就报官,或是上报圣上,让他们来断断,这事到底是你候府有理还是相府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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