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心兰闻言,便起身,“看来果如我所料,那蕃僧和红毛定不会对陛下言听计从。当初我朝和他们打过太多交道了。没有足够的武力震慑,休想妄图任用他们。”
上官明远询问,“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上官心兰踱步后转身,“一个字,等。且看陛下能等到什么时候,若陛下够聪明,定会先抽身而退。
没有陛下作为挡箭牌,朝臣定会对那些修士难。”
上官明远眉头紧锁,“可是若陛下并不够聪明那该如何?亦或者陛下虽抽身而退,那些朝臣又如何对付那些修士,毕竟修士的手段凡人如何抗衡?”
上官心兰轻笑,“家主放心,陛下聪不聪明也会抽身而退,聪明与否无非早晚而已。
那些朝臣之所以敢忤逆陛下,定是早就得到陛下去镇灵塔的消息。我上官家势力不如各家自然消息得到的晚些。
他们从陛下去镇灵塔,能够得知那些修士并未被陛下所用。而陛下既得不到外族修士的帮助,又无法劝降国师,在殿上位置连傀儡都不如,与其受辱,还不如借机离开。
至于对抗修士,其实也并不难。修士以虽能力通天,但也有神识耗尽之时,以军队镇压是完全可以。何况据说他们还有国师的师弟。”
上官明远仍然眉头紧锁,“那我们须等到何时?”
上官心兰安抚着上官明远,“且等一些时日。军队镇压修士也并非如此容易,需要时日许久,甚至修士亦可边逃边反击。
而且修士亦可削弱尉迟家军队力量。到尉迟家兵力衰减过半后,最好国师的师弟亦受些伤势。
我们就可以入场了,届时为表诚意,我愿入宫为妃,以示上官家效忠陛下,便可有望令上官家崛起。我们于陛下而言,有如救命稻草。
这中间家主可尝试掌控些军中将领。”
上官明远听着上官心兰的说辞,眼前一亮。到底是故土来的有仕途经验的亲戚,比咱们这些本土人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上官心兰坐下品了品茶,目送上官明远离去。
唉,这个世界的朝政当真简单,说不定小女子亦可效仿姑姑,不,当一回女帝又如何。
如今又有佛法修持。
就是每天神识里的那些梵音太令人心烦了,回头看看能否可以改换修行之法。
……
皇都外,一辆低调的马车前行。
车夫眼神凌厉,赶着马车。
“皇……”这时马车内传来一声轻咳。
“公子,已经出城了。属下不明白,我们为何不骑马,而是赶马车。”车夫出疑惑。
“我们这次秘密出行,自然越低调越好。不然岂不是让朝中之人猜出此行目的?”马车里的声音解释着。
“属下确实难以理解,咱们堂堂……呃……真的落入如此境地?”
“老高啊,以你和吕顺的脑袋,给你们解释这些确实太费事了。幸好吕顺没有你这好奇心。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能问呢?”
车夫脸色一红,“以前不是没机会和公子在这没人的荒郊野岭。这当值时候和不当值时候是没得比的。”
车里传出一声疑惑,“喔?那说说看这当值和不当值有何区别?”
车夫嘿嘿一笑,“当值须得遵守规矩。不当值嘛自然想干嘛就干嘛。当值时候这身体是公家的,不当值时候身体是自己的。”
车里的声音顿时不解,“这情况怎得从未听吕顺和朝中之人提起过?”
车夫笑了笑,“公子,吕顺不一样,他是全天候都在伺候您,没有不当值的时候,可能早就忘了身体是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至于朝中那些大人们,位高权重,大概他们的身体是不是自己无所区别。因为他们的身体时刻属于自己的,亦不属于自己的。公子您想必亦是如此。”
这时车帘被掀起,司徒南来到车前,笑着看了看车夫,“我说老高,看不出来你还能说出这番有道理的话?”
老高听到自己的话得到公子的夸赞,稍稍得意,“公子过誉了。你们都是大人物,眼界都在天上,所以从未听过我等如此粗鄙言论,一时新鲜而已。”
司徒南拍了拍老高的肩膀,叹了口气,坐回马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