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面无表情地从床上起来,他开始觉得这是一场梦了,不然他的地窖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他记得今天不是愚人节,而且他不觉得被伏地魔搞得焦头烂额的邓布利多还有精力整蛊他。
就算是愚人节,即使是最胆大包天的格兰芬多也不敢这样愚弄他!
他的眼睛在房间里扫视试图找出这里和自己印象中的相似之处,但是没有,不仅如此他还被挂在他床头的相框吓了一跳。
木质的相框里年轻一点的斯内普搂着一个红发女人的肩膀温柔地看着她笑,红发女人身上穿着巫师们婚礼时才会穿的婚纱,在仔细看一眼他身上的袍子也是只有巫师婚礼时才会穿上的礼袍。
见鬼!
斯内普瞳孔瞪大,这是他第一次在他自己的脸上看到温柔的神色!
目光继续移动,墙上挂着的照片不少,主角无一例外都是他和……她,那个红头发的女人。
她穿着巫师袍、穿着白色婚纱、带碎花的连衣裙……站在他身边,他总是在看他,眉目温柔地,眼神缠绵地、亲密地像看到自己的爱人。
斯内普要被自己读出来的意思恶心吐了,他发誓,即使是面对心爱的莉莉他也没有做出过这样令人作呕的表情!
大脑封闭术立刻运行,斯内普保持冷静打开了衣柜,无视了里面属于女士的服装找了件黑袍子换上。
在换衣服的时候他又发现了不对,镜子里的男人虽然长着和斯内普一样的脸蛋整体看起来并不一样,生活似乎并没有苛待他,他看起来被照顾的很好——
他看起来更年轻些,面部也没有太多纹路,头发被打理的紧紧有条,和总是阴沉的斯内普相比他身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幸福感。
盯着镜子里那个的手,无名指的位置一枚银色指环闪闪发光。
幸福?斯内普嫌恶地撇了撇嘴,很难相信他这样的人也会与这个词沾边。
卧室的门被狠狠打开又关上,斯内普几乎无法再那个空间再待一秒,他被另一个斯内普的幸福刺痛了双眼。
他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办公室,这里也被装点的让他不再熟悉,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书桌上可以摆那么多东西:
有陌生女人影像的相框、一盆没用的观赏花朵、一个小鱼缸、一碟五花八门的巧克力糖果、还有一堆没有处理批改的论文。
在批改了好几份论文之后斯内普才平静了下来,很好,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小巫师们的魔药论文都这样糟糕透顶。
“咚咚咚!”地窖的门被敲响。
不等斯内普寒清净,一个黑发绿眼的小崽子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并且熟练地在他对面坐下,还吃了他桌子上的一颗糖果。
斯内普,“……”
什么时候波特家的小崽子在他面前敢这么放肆的了?
“姨夫,你还没有把佩妮姨妈哄好啊?”哈利并不知道面前的姨夫并不是之前那个,他用一种叹息的眼神看着斯内普语气里含着幸灾乐祸,“听说这是你独守空房的第五天了?真倒霉!”
斯内普先是被哈利的称呼惊的手一抖,而后又听到了哈利的话嘴角一抽,这样的经历让他想起了卢修斯被赶出家门找他诉苦的时候……
“哈利·波特,”斯内普凝视着那双灵动的和记忆中越发相似的绿眼睛,“看着我……”
没有防备心的小崽子很快就被摄神取念咒读取记忆成功。
哈利的记忆比斯内普想象中精彩,其内容之丰富令他瞠目结舌:
比如詹姆·波特和莉莉并没有死亡现在正在北半球某处海岛度假;
比如他的“妻子”就是哈利的姨妈,佩妮·伊万斯并且她还是一位巫师;
比如终结了的伏地魔不是邓布利多而是“他的妻子”佩妮·伊万斯;
比如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是一对;
比如哈利·波特和马尔福家的铂金小崽子竟然不是死对头……
“……”
斯内普痛苦地扶着额头不说话,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终于颠了?
这里的消息除却第一条,每一条都令他感到不可置信。
哈利一脸雾水地看着他亲爱的姨夫,不知道他为什么让他看着他又不和他说话,而且感觉今天的姨夫怪怪的。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平常的姨夫虽然也总是严厉、总是板着脸不说话,但今天的姨夫看起来更沉重、也更让他害怕。
打了个寒颤,哈利终于想起了今天自己来地窖的目的,他戳了戳斯内普的袖子望着他一脸纯真,“西弗姨夫,你今天的魔药课迟到了!”
“哈利·波特。”
再次念出绿眼睛的小崽子的名字,斯内普扯出一个阴沉的笑容如果是熟悉他的格兰芬多现在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但哈利此刻并不知道这个,他仰着头等着他亲爱的姨夫的下一句话。
“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哈利先生故意拖延时间——”
哈利瞳孔地震、不可置信,“不、要!!”
当原着斯内普来到同人世界2
撞梗致歉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佩妮看着自己手指上缠着的戒指陷入了沉思,她记得她的丈夫还正值壮年,霍格沃茨也没有什么危险,但为什么一觉醒来他人就不见了?
于是佩妮匆匆来到了霍格沃茨而后被墙上的画像告知斯内普教授已经去给学生们上课了,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堂把小巫师们喷的狗血淋头的魔药课后,斯内普神清气爽地走出了魔药教室的大门,然后他的脚步一顿,一个不久前才在照片中见过的红发女人在教室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