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池低低应道,“醉了。”
初澜心跳到有些呼吸困难,不由想将自己和莫池间的距离稍拉开些,他伸手推了推莫池的胸口。
下一秒,反被对方握住手腕,看着他,又将初澜的手往自己心脏的位置压了压。
手掌彻底贴向滚烫的肌肤。
初澜甚至可以清晰感知到莫池的心跳。
很急促,和自己一样。
一时分辨不出,到底谁跳得更快。
“初澜。”莫池轻轻唤了声,嗓音发哑,胸腔也跟着震颤。
初澜的指尖蜷动,很想撤回,却又被对方牢牢抓着。
“为什么要脸红?”
莫池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脖子、耳朵在发红。”
初澜张张嘴,竟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以为…”
莫池话音顿住,半晌后轻轻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几次。
当再睁开眼时,原先泼墨般的眸子里微微恢复了一丝清醒。
终究到底是没醉透。
好不容易才借酒意把初澜留下来,若是从他嘴里得到别的答案,今晚还让不让他睡在这儿?
莫池握拳,在初澜耳边闷闷地砸了下衣柜,稍纵将身子撤开。
被遮住的光线再次亮了起来,直到莫池接过初澜手上的换洗衣服,低声道了谢,进入浴室,初澜才久违地重新找回了呼吸。
……
清晨,郭璞生来到初澜门前,想叫他一起吃早餐。
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开,只能先行下楼。
在二楼的转角,郭璞生遇到了从莫池房间走出的初澜。
穿着宽松的t恤,和平时衣着规矩考究的他截然不同。
郭璞生还未扬起的笑容沉了下去,皱起眉。
纵然他没什么起床气,还是觉得有股汹涌的低气压憋在胸口,闷得烦躁。
初澜也看到了郭璞生,微微愣了愣后,跟郭璞生道了句“早”。
郭璞生嘴唇开合了下,回了声“早安”,但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此时二楼尽头的门又响了下,莫池从里面走出。
看到不远处站的郭璞生,只略微冲他点了下头,便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对初澜很自然地说:“抓紧洗完澡,而后下楼吃饭。”
郭璞生:……?
洗澡?!
为什么要洗澡!
向来城府颇深的郭璞生难得嘴快于脑,问向初澜:“小澜你…早上就洗澡啊…”
“我早上都会洗澡,这样清醒些。”
这是实话,初澜一直都习惯于早晚各洗一回澡。
在郭璞生复杂的目光中,初澜上了楼。
他总觉得身上沾满了莫池的味道,能令自己轻而易举就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