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朝瞥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小气。”
“随你怎样说。”周怀年的眼里不禁带了点笑意,“这样吧,既然来了,不如你我赌一把?”
“你与我赌?”穆朝朝想了想,想他都已是开赌场的人,自己怎能和他比,“我不赌,周老板财大气粗,我赌不起。”
“还没赌就认输?这可不太像你。”周怀年想用激将法,“从前投石子的时候,可没见你说不玩,我输你那么多年,就算赢一局又怎样?况且,你我的赌注可以不用是钱。”
仿佛从前投石子的胜负欲又被激起,穆朝朝想了想,若是不需用钱的话,倒也觉得有些意思,“那你说,怎样赌?赌注又是什么?”
周怀年勾唇一笑,轻轻抬了抬手,唤了补筹码的应侍生过来。
“谁选的狗跑得快,就算赢了。那么,输家就要答应赢家一件事,怎么样?”
“输了的话,什么事都得答应?”对于这样的赌注,穆朝朝显然有些没底,因为她怕他提一些自己无法答应的要求。
周怀年看出了她的犹豫,便又说道:“这样吧,我若输了,就必须答应你任何一件事。你若输了,不想兑现的话,可以要求我再换一件。这样,可放心了?”
穆朝朝咬着唇思忖了一阵,点头应下。
虽然这场赌局看似是她占了便宜,但周老板浸洇赌场多年,老道的经验足以让赢面都归到他这边……
Ps:
上章王八蛋,这章老狐狸??
第二十章信任
两人说定以后,各自从应侍生那买了对应的赌票。周怀年特意交代,两人押的哪条狗都先暂时保密,等比赛结束以后,再由应侍生来公布谁输谁赢,有第三者的见证和裁判,便愈发显得这场赌局的公平和正式。
眼看赛道上,那六条赛狗并排站好,看台上的观众们全都屏息静气等待开赛的电铃。投入游戏的穆朝朝,也是那些翘首以盼的观众之一。她倾身向前,手握望远镜,眼睛透过望远镜的凹凸镜片,牢牢盯住自己所押的那条赛狗。而在她一旁的周老板,却悠哉地喝茶,嘴角漾出的笑意,让人以为他喝的茶里渍了蜜。
“左右都是要输给我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周怀年故意与她逗趣,惹得穆朝朝拿眼睛瞪他。
“比赛都没开始,你凭什么说我会输?”她胜心满满,让周怀年觉得愈发好笑。
“怎么?情场失意,还不准我赌场得意么?那你可有些霸道。”这话既是自嘲,也是挖苦,惹得穆朝朝脸上有点儿发烧。可周怀年却看也不看,好像就真的只是在说一句最俗不过的俗语而已。
穆朝朝一时想不出话来驳,恰好开赛的电铃适时响起,权当给她解了个围。她不理他,兴致勃勃地重新投入赛狗的游戏。
引诱赛狗的电动兔子一经放出,赛道上的狗便如脱缰的野马狂奔出去。看台上呼声一片,不管是黑头发还是黄头发,绅士还是淑女,此时那些手握赌票的人类,全然都只是求胜心切的赌徒而已。若不是事先说好了不告知对方自己押的是哪条狗,看穆朝朝的架势,怕是也要与那些人一样,对着赛道上听不懂人话的狗,大喊“几号加油”“几号快跑”这些只能安慰自己而对比赛结果毫无半点用处的话。可她与那些人却又完全不同,她的求胜心在周怀年这里,那便是可爱且有趣的。他心中以为,她的求胜心或许只针对他。然而她不知,即便她输了,他也会为她做任何的事,只要她开口。
嘈杂的人声、狗吠持续发酵,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已近白热化的阶段,而在周怀年的眼中、心中都只有身边的那个人而已。他单手撑着额边,一面看她,一面在想,若是自己去到的所有场合,都有她在身边陪伴,想来那些应酬都不会再令他辛劳疲累。人不在身边时,想念便只是胡思乱想,而人在身边了,便是越看越想……
“太好了!第二!是第二!”穆朝朝欢呼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押的狗不负她的期望,夺得了第二的好名次。她一时激动得去拉周怀年的手,“你看你看,我的第二!第二!”
周怀年眼里的笑意愈深,反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上,“我没看,也不知自己赢没赢你。你给我讲讲,第一的,是几号?”
穆朝朝心想,总不至于他运气那么好,便依旧保持兴奋地说:“3号!险胜了一点点而已!你买了几号,现在总能说了吧?”
周怀年假意思忖,末了,摇了摇头,说:“还真忘了。”
穆朝朝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你这样不认真,一会儿输了,该不会抵赖吧?”
周怀年低声笑出来,身子稍稍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不会,若是抵赖,就让我变成狗,日日在这儿供你消遣,如何?”
几句话便不大正经起来,穆朝朝红了耳根,有些慌乱地站起了身,“你不说,就让那位‘裁判’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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