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下面的热闹嘈杂,楼顶环境宁静得多,也没?下面那些令人作呕的气味。裴卓原似乎是个?常客了,一到这里,喜乐堂里面的伙计就拿出了桌椅,在高?处的圆台之上摆上了一排,然后又在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几个?人拿着?器具,骰子?,骨牌等东西放在了上面,然后退到了一边。
裴卓原现在将?视线投向站在一边的云琛,眼?中挑衅的味道极为明?显。
云琛低眉轻问了一句:“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和谁赌。世子?总要告知一下吧。”
裴卓原身?子?往后一仰,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眼?睛斜睨着?看着?云琛,道:“你上次让我输了那么?多马,不如我们就以马为赌注如何?”
今日的赌局,绝非是一场就能定输赢的,上次故意从裴卓原那里赌马,是为了卖给侯言一个?人情,可是此刻,无论是输还是赢,云琛不需要马,他也没?有马可以赔。
显然,裴卓原是故意想为难他。
云琛轻笑了一下,两手一摊:“那还是不赌了,云琛没?有马,若是输了,世子?说我欺骗你。”
一边的胡繁山见两厢僵持,深吸两口气,两手一握,忽然上前一步:“云公子?既然没?有马,不如世子?换个?赌注,能立马从云公子?身?上得到的,又能让世子?开心的东西。”
云琛垂眸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鼻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胡繁山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一边觉得自己真是机智,一下子?解决了两边人的难处,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是卖给了云琛一个?人情,也吸引了裴世子?的注意。
果?然,他话音刚落,周围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包括裴卓原。
胡繁山甚至激动得手心冒汗。
“说的有几分道理。”裴卓原极为认可地说道,然后又问,“本世子?不缺银钱,也不要名利,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拿什么?当赌注?”
这个?难题,瞬间抛给了胡繁山。其实?他也大致能猜到世子?为何会拉着?云琛要他参加这场必输的赌。博,之前世子?输给云琛五百匹良驹的事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世子?想必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向云琛讨债的。
一想到这,胡繁山瞬间明?白世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世子?不说,却要借他的口说,还真是叫他为难了,如果?他此刻说了,就是忘恩负义,云琛定是会记恨他的,可他如果?不说,那自己就是得罪了世子?,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不想白白失去。
权衡利弊,胡繁山很轻易就做出了向权贵低头的决定,他还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云琛,然后才开口:“不如,输掉的人,打断一只?手,以示惩戒。”
他话音刚落,裴卓原就发出一声大笑,道:“胡公子?还是心软了,我还以为你要说留下一只?手呢,手断了还能接上,这样与他而言就没?什么?损失了。”
“那、那砍一只?手吗?”胡繁山甚至被吓得嘴唇都在哆嗦。
如果?说方才他是感?觉荣幸,那么?此刻,他是觉得害怕,断骨之痛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了,何况是,断手。
第68章
胡繁山的冷汗,顷刻间就淌了下来。
“还是,世子和云公子商议吧,繁山做不了主。”
见他退缩害怕了,裴卓原反而来了精神了,嗤笑一声,脚都松快地抖了起来:“这是你提出来的,自然是你做决定了,本世子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做决定,免得你待会输掉了,说我逼迫你。”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落在胡繁山耳中,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裴卓原的清晰地看见,他肥胖的脸颊上狠狠抖动了一下,随后,胡繁山便连滚带爬上前?,想巴拉着裴卓原的腿。却被裴卓原身边跟着的护卫给拦截了,拖得离裴卓原远远的。
“世子,世子我不会呀世子,我不擅长晚这些东西啊世子。”胡繁山都不明?白,事?情?好好的怎么就落在他的头上了,这断一只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本?来也只是想帮着出出主意,让人注意一下自己,可一点也没想过要上场啊。
他平日?里本?就生性懦弱,此?刻一听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已经吓得鬼哭狼嚎了。
而裴卓原却不为所动,甚至因为胡繁山的哀嚎,他的脸上还隐隐浮现一点兴奋,随后忽然起身,一脚狠狠踢在了胡繁山的肩膀上。
“废物,你看看人家云公子,多淡定,就你要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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