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总是会为同一个人心动?这是陈从周在车上想的事。
哪里还敢再见顾斯年,顾斯年的电话、微信,陈从周一概熟视无睹。
陈岚问陈从周什么时候开启相亲,陈从周喝着碗里的牛肉粥,“马上就是我哥和卿卿的婚礼了,我是伴娘,这几天要帮忙,妈,等婚礼结束了吧。”
陈岚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
婚礼的前一天要走台,顾斯年那能不来嘛,他可是好几天没见到伴娘了,心里想得慌。
陈从周穿的是粉色的绸制伴娘服,顾斯年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常规的白色衬衫。婚庆公司的小姑娘们布置现场的时候还说,“我如果是新娘新郎就不找这么好看的伴娘伴郎,太抢风头了。”
走完伴娘伴郎的流程,陈珂和温卿还在台上对父母上台和戴戒指的环节,陈从周就先去酒店楼上换衣服。
顾斯年跟在她身后上楼。
在陈从周要关上门的时候,顾斯年一闪而进,把陈从周抵在墙上,关上了房间的门。
陈从周都要叫出声来了,被顾斯年及时用手堵住了嘴。
“周周,别叫,是我。吓坏了?”顾斯年把手拿开,语气是关心的。
陈从周确实吓了一跳,都生气了:“顾斯年,你干嘛?”
顾斯年赶紧软着性子哄:“你好久不理我,我想你。”
陈从周一时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在波士顿的时候好久不会梦到顾斯年一次,回国这几天,每晚做梦都能梦到顾斯年这张棱角分明的脸。
梦里顾斯年痛苦得眉都皱在了一起,心都要碎了一般质问她:“你真的爱我吗?”
陈从周想说爱,又觉得已经过了可以说爱的时候了。
就像现在,顾斯年说想她,而陈从周又何尝不是过了说“我也想你”的时候了。
她面对顾斯年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有点不自然:“斯年,有什么事等我换完衣服再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
又来了,这在顾斯年看来,都是陈从周趁机逃脱的“缓兵之计”。当然不能再纵容。
顾斯年从上往下一点点看她,眼神澄澈,鼻子隽秀,嘴唇比这粉色伴娘服还要粉嫩,黑色秀发垂下来落在脖颈处,更显肌肤盛雪。
顾斯年不想“轻举妄动”的,担心陈从周生气,觉得是在“轻薄”她,毕竟现在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他只是把头埋在陈从周的肩上,一点一点闻她身上的味道。还是一股淡淡的椰香,很静心。
顾斯年想起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每每与她亲近,都是这种让他安心静身的淡椰香,两年来,他很怀念这个味道。
市面上的椰子香薰他也买了,要不就是味道太重,要么就是太淡。总是找不到这么恰到好处的。
大概是陈从周身上的椰香和她少女的体香,合二为一了,这才是顾斯年贪恋的味道,那怎么能买得到呢?这是独一无二的。
都说爱一个人,会连带她身上的味道也喜欢。顾斯年就是这样。
陈从周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不妥,万一温卿上来换衣服,看到顾斯年把她抵在墙上,趴在她的肩膀上,这像什么样子。
陈从周扭动着身体想挣脱,顾斯年本来沉静的心一下就别拨乱了。“你再动,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忍得住。你是领教过的。”
陈从周确实领教过多次,也不敢再乱动“玩火”。他看着陈从周这次倒是乖巧,更觉得她可爱。轻轻吻上陈从周的粉唇,算是浅尝辄止。
柔软滑嫩如同果冻般的滋味。
但是哪里敢造次,这姑奶奶,顾斯年再多进一步,只怕她又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顾斯年从陈从周换衣服发房间里出来,在走廊上靠着,笑出声来,“这也太没出息了,被人家甩了的男人,如今又送上门去,还得看着点分寸才能亲近一点点。”顾斯年这是气自己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失恋,怎么吃回头草吃的这么香。
陈从周在房间里的床上躺着叹气。她还爱着这个男人,她的身体并不拒绝他,甚至在他的那个吻覆上来的时候,陈从周还差点本能得伸了舌头。
神经被撩动间,心似花开。
陈珂和温卿的婚礼在第二天如期举行,白色的婚纱把温卿的优美身段显露无疑,伴随着陈珂亲手弹奏的钢琴版《婚礼进行曲》,裙幅随着温卿一步一步移动着进入会场,像是一片偌大的荷叶涟涟般让人觉得甚美。
曲终之时,温卿已经走到了陈珂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