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翻身下马,带着陶丽然走到文博敬跟前:“文公子球技高,多亏你才能赢,让我姑嫂二人不至被笑话。”
文博敬朝她拱了拱手:“陶夫人谬赞了,是陶夫人技艺高,我实在没出多少力。”
“文公子何必谦虚,我今晚在悦福楼设宴,请兄弟们喝酒,你可一定要来。”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带着丽然转身离开,陶丽然忙福了福身子,对他施礼告辞。
许亭思气呼呼的跑了过来,拦住阮冰如的去路,想要痛斥一番,只见阮冰如冷冷静静的瞪了他一眼,他吓得赶紧退到一旁,突然想到上元节那日阮冰如的模样和平阳郡主的惨样,他心中一颤,阮冰如他惹不起。
阮冰如走回凉亭,却见萧珩珏不知何时来的球场,竟然坐到了银月身旁,她的位置上。
上前对他施了施礼,也没有抬眼看他,带着陶丽然走到另一边坐下,今日见到萧珩珏已经不能用惧怕来形容,而是厌烦,见到他就觉得厌烦,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只觉得心中一顿烦闷。
陶丽然坐在她身边,轻声唤了一声:“嫂嫂。”陶丽然这才明白,这一个月来阮冰如拉着自己打球,我为了今日能跟文博敬一起打球。
阮冰如半晌才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银月转头笑着望向阮冰如:“没想到妹妹马球打得这么厉害。”
阮冰如转头看向银月,萧珩珏那张脸便映入了眼帘,心中更加烦闷,不想说什么话,只对银月笑了笑。
阮冰如差一旁的秋梨去悦福楼备宴,本想邀请银月,可萧珩珏一直在一旁,直到马球会结束都还在,所以便没邀请银月。
邀请了平日与她相熟的几位大家小姐,吏部尚书之女周樱,礼部尚书之女吴雨彤,光禄大夫之女韩欣娥,以及跟他们打马球一队的人。
马球结束,她带着陶丽然和柳芸娘便匆匆离开了,回了陶府,等到了宴会时间,早早的到了悦福楼。
第一个到的是吴雨彤,吴雨彤与阮冰如年龄相仿,性子娴静,话不多,已经嫁了人,是太子太傅曹家。
阮冰如冰如喜欢她,就是因为她这性格,温柔娴静,觉得女子就应该是她这样子,而非自己这般没规没矩。
阮冰如热情的招待了她,吴雨彤才落座,周樱便来了,周樱性子开朗,话也多,阮冰如与她最投缘,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今日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都没空搭理我们,今日竟然设宴请我们,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阮冰如赶紧上前拉住她,让她坐到吴雨彤旁边,拿起一块桂花糕往她嘴里塞:“就你话多,先堵住你的嘴再说。”
吴彤雨见状笑了起来,不过也是微微而笑,她最持礼,从不大笑,怕失了女子仪态。
周樱将阮冰如的手扶开:“去去去,一块桂花糕就想堵住我的嘴,没门。”
阮冰如将桂花糕放入自己口中,咬下一小口:“那你今日可敞开了吃,别回头跟人说我小气。”
“那是自然。”
大闹之间许博敬来了,阮冰如赶紧撇下周樱,上前迎接他,微微施礼道:“文公子快请进。”
文博敬进来朝众人施礼。
阮冰如故意将他安排在陶丽然身旁:“文公子快请坐。”
文博敬面上有些犹豫,望了眼凳子,又抬头看阮冰如好像有话要说,却要说不说。
阮冰如以为他是对她安排的位置不满意,便问道:“文公子可是有不满之处?”
文博敬忙否认:“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