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觉得哥哥自从去了军营,人就变了,现如今还在禁卫军当值,她很为哥哥高兴。
可是宴会上,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别人都不是很想理他,他也找不到单独跟她相处的机会。
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顺其自然,也许她真的很讨厌他。
过了一年,妹妹却来跟他说要他去国公府提亲,他起先是高兴的,毕竟京城这么多女子也只有她入了他的眼。
可是一想到她厌恶他,他就犹豫了,也许她不会愿意嫁给他。
可是妹妹常常来说道,硬是要他去国公府提亲,或者跟父皇求亲,他犹豫再三,鼓起勇气打算去国公府求亲。
没想到,到了国公府却见到阮冰如求国公爷让她嫁给陶菘然,她和陶菘然双双跪在国公爷面前,陶菘然一脸高兴的看着她。
感觉像被雷轰了一般,走起来的步伐甚是沉重,想起在军营之时,他还在嘲笑他们,如今看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而破天荒的是国公爷竟然同意了。
而今想来往事历历在目,想起这些事,如同他经历了一次刀刮一般疼,当初阮冰如身上有多疼,如今他的心就有多疼。
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银月听了连连惊叹惋惜,原来哥哥是喜欢冰如的,他要是早跟她说这些就好了,兴许她还能帮上些忙,可如今冰如已经嫁人,一切都晚了,而且看样子陶菘然是爱惜她的。
实在是只能这样了,就算她找机会让他把误会讲清,又能怎么样呢,他也没有机会了。
只能劝慰哥哥:“哥哥,既然你俩无缘,也不必强求,天下女子这么多,以后定然还会有别的女子出现在哥哥身边。”
萧珩珏自嘲般的笑了笑,朝妹妹点了点头,他也不想让她为他担心。
回了陶府,陶丽然立即跑回了春华院,知道这次祸闯大了,生怕哥哥嫂嫂怪她。
可没跑几步就被嫂嫂叫住,阮冰如走到陶丽然身旁低声道:“丽然,芸娘虽是你哥哥的妾室,但我希望你能如敬我一般敬她。”
陶丽然有些歉意:“嫂嫂。”
“今日之事,以后不许再犯。”
陶丽然不住点头,也不敢看阮冰如:“我知道了。”
“去吧!”
一行人回了碧落院,进了院子,陶崧然和阮冰如才落座,柳芸娘就跪在他们跟前。
“这次都是芸娘的错,害得夫人差点被抓到大理寺。”
阮冰如上前扶起她:“这事不怪你,平阳郡主平日蛮横惯了,就算没有你,她也会找别的机会与我为难,本来开开心心出去玩,倒是让你受了罪。”
“绿影,去拿些药来,给芸娘脸上擦擦。”
“夫人,”芸娘说着竟有些哽咽。
陶崧然也没多说什么,只叫她安心回芙蓉院休息。
等柳芸娘走了,他才定定的看着她:“你,还好吗?”
阮冰如抬眼看他,对他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他今日没为难我,许是嫂嫂在一旁,还处罚了魏洛依,我还想去大理寺瞧瞧魏洛依的惨样呢!”
两人用了饭以后,便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