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提心吊胆就怕董思语找上门?来,但是董思语的速度却比想象中要慢。
都好几天了,也不曾见到人影,白砚也一直不见到人影。
绮兰每晚都提心吊胆的慌的睡不着,生怕有人进来,把她当?乱党一剑处置了。
她想方设法想要逃跑,可是白砚根本不给她机会,将整个锁秋苑包围的如同铁桶一样,她没有办法出去,也无法往外传递消息。
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了册封的那天,她终于找到了机会。
浣遥抱着冕服还有凤冠进屋,要侍候她更衣。
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不管绮兰怎么跟她说话,她都跟哑巴一样沉默。
整个锁秋苑都跟她一样。
绮兰已经不寄希望于这些人,她找准机会,拿起花瓶,便一脑袋砸晕了浣遥。
浣遥倒了下?去。
绮兰急急忙忙跟浣遥换了衣服,而后强行?按捺着心中的紧张,装作十分镇定的出了门?。
她与浣遥身形无二,没有人盘问她,她一路顺利的除了锁秋苑。
然后她开始跑了起来,眼前的场景变换,她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锁秋苑的外面并不是意料中的国公府。
眼前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围绕,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突然遇到了一群宫女太监。
这些太监宫女看到她的之后便齐齐跪在她的面前,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突然脑子里的一切都开始清晰起来。
关于为什么白砚要拉着她一起殉情,而董思语却一直没有找上门?来。
这一切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
她不敢置信的侧过头,果?不其然,便看到坐在不远处御辇上的白砚,他穿着冕服,以往高高在上的气?质还多了一份帝王的不容
侵犯,模样尊贵无比。
绮兰失声:“你骗我??”
白砚下?了御辇走近她,将她揽在怀里,对?着跪倒一片的太监宫女,责怪道:“你们?怎么看皇后的?”
“奴才知罪!”众人齐齐拜倒在地,愈发趁得眼前的人恩威并重?,不容置喙。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下?去各领仗责二十。”
“是!”
绮兰想也不想,伸手便给了眼前的人一个耳光,他也并未躲开,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
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痛的她自己的整个手臂都发麻。
一张玉似的的脸高高肿起,他轻轻抿掉嘴角的血,“时辰快到了,走吧。”
众人见此场景,换身瑟瑟发抖,恨不得将头埋进地板里。
谁不知道眼前的帝王的皇位是怎么来的,朝中所有的不服的声音全部?都被他用极其血腥的手段镇压,朝臣的的血流了整整三天,染红了四个宫门?的地板。
没有人敢出来反抗,他手握先帝留下?的紫鸳铁卫还有岭南的十万兵马,在这种极端铁政下?,大家不约而同对?这位新登基的少年帝王缄口沉默。
面若谪仙,心狠若修罗,谁也不敢质疑他的任何决定,也不敢在他的统治下?发出一丝不顺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