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海力那恶心的色迷样,许卿柔所有的怒气和仇怨都倾到他身上去了。
她媚笑着,伸出右手食指朝他勾了勾:“大人,来呀。”说着轻轻将外衫褪到肩膀。
范海力乐得眼都眯了,扑过来一把抱住就要亲。若是一般女子,或许真就被他得手了。可这是许卿柔,原身是现代柔道冠军,对付他这样一个臭男人简直不能太容易。
只见许卿柔一手卡住范海力的下巴一磕一拉,他的下巴就脱臼了。再用力一扯,狠劲在背上用肘部一撞,反扭过他的手来,三两下就解下腰带将他手脚绑好,这家伙瞬间像只弯虾般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又说不了话。
范海力这才明白自己惹上了高手,苦着脸要求饶,却又没法清楚地说话。许卿柔还不罢休,脱掉范海力的靴子,把袜子扯下塞进他嘴里。范海力痛苦不堪又说不了话,急得想哭,口水不断涌出,袜子很快湿了一片。
见他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许卿柔又将另一只袜子脱下蒙住他的眼睛,再将床单打开,在角落围起一个小空间,把浴桶放到角落里,兑好热水,匆忙脱衣洗浴。
范海力听到动静,脑海里浮现出美人入浴的画面,却看不到也摸不到,不禁心痒难耐,只恨自己没本事,连个姑娘都对付不了。
许卿柔洗完,看着丢在地上的衣服,还真有点舍不得。那可是千金小姐穿的衣服,漂亮又做工考究,弃之可惜。然都已经湿了,在这里又不可能马上洗干净晾干。她只有先穿上范海力拿来的衣服,等逃出去再说。
这范海力还算会办事,没有给许卿柔拿来囚衣,而是一套男子的新衣,白衫白裤。许卿柔穿上一看,过于宽松了些,但也顾不上这许多了。她把头发用床单擦得半干,随便挽在脑后,朝范海力走去。
范海力听到脚步声,知道许卿柔洗好过来,以为她没穿衣服,顿时大脑充血,心跳加快,挣扎着想要她解开他。但他想错了,许卿柔提起他,推到浴桶边使劲把他的头往桶里按。范海力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子想要杀他!
出于本能,范海力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许卿柔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他又是被绑住的,根本使不上劲。很快,范海力就不动了。许卿柔松了口气,坐下将食盒里的美味拿出来,怕有毒,还取下银簪试试,见没有变黑才放心吃。
吃饱喝足,许卿柔不放心,又去看了范海力一眼。他仍然没动,应该是死了。
“哼,犯我者,找死!”她恨恨地说。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男人在门外拍手说道:“好,好,好!很有我的风范。”
许卿柔吓了一跳,掀开床单看去,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此人大约一米八五,身材不错,不胖不瘦。长相嘛,剑眉星目大概就是说他这样的人了,脸型精致得像雕琢过又细细打磨过,双眼十分有神,仿佛能一眼把你看穿。
他穿着一件银蓝色长袍,披着白色披风,腰间配着短剑,颇有大侠之风。黑色靴子上绣着金线云纹,比起秦良澍那个傻子来威风得多。不过,如果秦良澍也是这般打扮,两人还不一定谁更帅。
见许卿柔警惕地盯着他看,男子道:“你可知我是谁?”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许卿柔依然警惕,暗暗盘算如果动起手来,她未必打得过这男人。古人尚武,她只能对付没有功夫的一般人。何况她身上有伤,刚才对付范海力,此刻右胸的箭伤仍隐隐作痛。此人既有佩剑,功夫必定不俗,是敌是友也未知,还是小心为好。
男子微微一笑,靠近些说:“你可认识暄瀚?”
许卿柔毫不迟疑地说:“五皇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当然认识。你问他做什么?”
男子看一眼床单围着的地方,掀开,看看范海力,欣赏地转向许卿柔道:“他是我弟弟,我是他三哥,暄沪。”
许卿柔一惊,心想莫不是五皇子请来救她的?难怪看着这人有几分面熟呢,原来是暄瀚的哥哥。
说起来,他们兄弟俩还真有几分相像,只是暄沪更成熟稳重,也更威风些。暄瀚要多了几分文雅,让人就算不熟识也容易产生信任感,比较亲近。暄沪则不同,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感,似乎即使笑着与你说话,他也是高出几个阶梯,你始终够不着他。
“民女拜见三皇子!”许卿柔脑子一转,赶紧下跪行礼。
暄沪扶起她说:“你杀了狱官,这罪名可不小。”
许卿柔有点害怕:“那,殿下是想,赐我死罪吗?”
暄沪看着她那才刚出浴,泛着桃花红的脸颊,温柔地说:“怎么舍得?本王一向惜才爱才,何况你很对我的胃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犯我者,找死!你愿追随我么?我可保你不死,并训练你成为一等一的高手,让别人欺负不了你。”
心脏突地一跳,许卿柔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她知道这个人不好惹,此时如果不顺从他,估计会立即被杀死在这。但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要出去,必须出去!她莫名被认定为奸细,怎么可以就这么死。
“殿下,民女,愿追随您。”许卿柔低头说道,心里忐忑不安。
暄沪满意地笑了:“好,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叫许卿柔,否则我无法保你。”
许卿柔有点心慌,记得她好像跟皇上说过自己叫齐思芽,后面的全忘了。那,她还能叫齐思芽吗?
暄沪看出她有想法,又说:“你也不能叫其他名字,既然跟随我,就是我的家奴,名字得由我起。”
什么,她一个堂堂丞相大人的千金小姐,居然要变身成为皇子的家奴!!
许卿柔震惊地抬头看着暄沪,眼里流露出不甘和愤怒。
暄沪见她这样,安慰道:“父皇判定你是奸细的事,我都听说了。不过,五弟帮了你一个大忙,把那个香囊剪碎了。我可以说,那是你捡来的,也可以说是别人陷害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香囊?什么香囊,怎么回事?”许卿柔一头雾水。
暄沪有些惊讶,看来,这个女子真是被冤枉的。怪只怪她运气不好,父皇又太紧张。北蛮确实太可恶,战力逐年增强,若不尽快打击收服,只怕终有一天,江山易主,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