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许卿柔熟睡,暄沪开始给她纹身。
他先在许卿柔的背上画画,图案是一只不死鸟。而许卿柔肩上胎记所在之处,则被鸟的翅羽覆盖。这只鸟从她的后颈一直到腰下,展翅飞翔,尾羽像孔雀开屏般展开,如鱼尾裙一样铺在她的背上,十分艳丽而霸气。
光是这只鸟,暄沪就画了半个时辰。因为他要在她背上留下最美的图案,必须精细,不能粗糙。所幸那些鞭伤都很浅,鞭痕也就成了部分尾羽。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涂上颜料之后,她的伤处会发炎。不过,他也有办法。
终于画完,暄沪直起腰身松了口气,定定地欣赏他的杰作。
许卿柔属于那种略微丰满的体型,但,线条也不差。她的整个后背就这么对着他,倒梯形非常完美,隐约看得到两个肩胛骨的轮廓。腰部线条更是迷人,就那么流畅地朝里凹进去一条弧线,又缓缓起来。加上那若隐若现的小沟线,让人无法不想入非非。
但,暄沪此时不是为了占有她的身体,而是要她为他做事。要美人,他何时愁过?懿潋也是个艳光四射的美人,身材比许卿柔略瘦些。除了她有时候做事太过分,让他不满而外,只作为女人摆在那里,他是很满意的。
其他姬妾,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暄沪不敢与父皇相比,自然不会有如后宫嫔妃那般多的姬妾。按照规制,他们这些皇子都是正妃一名,侧妃两名,姬妾不超过十个。懿潋是父母定的,他看她漂亮,身份尊贵,很适合做正妃,也就没有反对。
此时看着许卿柔背上自己的杰作,暄沪觉得他俨然是本朝最伟大的艺术家。他从小习画,又自己学着纹身,如今真能把他的画作在一个活人,而且还是个大美人的背上完美地体现出来,实在令人激动万分。
休息片刻,暄沪继续开工,用很细的针笔蘸取调配好的颜料,一针一针刺入许卿柔那幼嫩的肌肤。许卿柔虽已被麻痹,处于昏睡中,仍会不时发出一声轻哼。暄沪便会停下,在她耳边轻声安慰,说一会就好。
终于完工,不死鸟艳丽而霸气,细腻又逼真,简直不能太完美!许卿柔无意识的一次轻动,都像是此鸟挥动羽翼,如欲凌空展翅。
“好了,该下一环了。”暄沪自言自语地说着,将许卿柔翻过来。
她的眉头微皱着,脸上的表情略显痛苦。暄沪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她脸上也有几条浅而凌乱的鞭痕,应该是鞭尾抽到的,过不了几天就能好。现在他要做的,是改造她的眉形和眼角。
修眉并不是难度很高的技术活,暄沪以前给懿潋修过无数次,已经十分熟络。他将许卿柔的眉毛剔除一些杂毛,又把眉尾的峰修掉,变成弯弯长长的样子,这样显得更妩媚些。而眼角就要麻烦一点,他必须为她缝针。
不过也不是太难,暄沪已经将她麻痹,她暂时感觉不到疼痛。为了让改造后的形状好看一些,暄沪一次又一次地扯拉她的眼角,看怎样才美。
许卿柔是杏眼,圆又大,但双眼是平行的。暄沪现在想把它们改成后半部略朝上飞的样子,这样一改,她的模样就会改变很多,跟以前大不一样。加上他给的神奇药水,只要许卿柔能在半个月内瘦下几斤,看上去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终于找到最合适的角度,暄沪一边小心地牵拉着许卿柔的眼角,一边给她把眼角的皮缝起来。他用的是从西域进来的线,非常细,拆除后皮肉会很快长到一起融合,也就定了型。
做好眼角,暄沪看了又看,用手指在许卿柔的脸上这里点一下,那里点一下。最后,他选择了许卿柔左眼角下接近颧骨的地方,在那点了一颗浅棕色的痣。这样看来,她确是改变了不少。只不过现在的她素颜,脸上有点肉,又有伤,略微浮肿,看上去十分憔悴苍白。相信等她的伤好了,化上妆一定会惊艳无比。
都弄好后,暄沪长舒一口气,帮许卿柔把衣服穿好。现在,她在他眼里已不再是个普通漂亮女人,而是他创作的一件高贵的艺术品。这艺术品的价值,此刻还体现不出来,但总有她大放光彩的那一天,他十分期待。
药效渐渐过去,许卿柔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脑袋里闷疼,眼角像是被什么扯着一样,把眼睛朝鬓角吊,很难受。左眼角下方,有一点点热乎乎的痛感,像是蜡烛不小心滴了一滴在那。
最痛苦的是后背,除了鞭伤仍在隐隐作痛,整片后背都像是被火烤着,炽热而疼痛,仿佛炸裂的田地。疼痛让许卿柔全身无力又难受,惶惑地问暄沪对她做了什么。
“小七,过上十天半个月,你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而且,你也是全新的一个漂亮女人,令男人倾慕,女人嫉妒。”暄沪有信心地说,“我把你的胎记用纹身遮住了,眼角点了一颗痣。还有,把你的眼角拉上去了些,这样你的样子就会大不同。接下来,你需要做的是,先把伤养好,然后必须瘦!记住,要瘦下至少十斤或十五斤。因为只有那样,你的长相才会变得让认识你的人认不出。”
许卿柔十分惊讶,什么,古代就已经掌握拉眼角的整容术了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她问暄沪要镜子,他径直去将书柜旁边的白布掀开,那里就是一面大铜镜。许卿柔走过去,看到自己的眼角朝鬓角飞起,妩媚而又霸气,莫名有种抓人心的感觉。
她又问暄沪,后背纹了什么,怎么整个背都那么痛。暄沪叫她把衣服拉下,她乖乖照做,只抓着前襟遮住胸口。转头转背看去,铜镜里,一只美艳的不死鸟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啊!”许卿柔不由惊呼,“这,太美了!”
这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只不死鸟,正在朝着新的生命旅程飞翔。等待她的,即将是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