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毫无防备,就那么撞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他坐在沙发上,一手挂着点滴,一手按在了她的腰肢上,紧贴的密不可分。
“你,唔……”
她启唇想要警告他,不想要伤上加伤,就不要乱来,但顾平生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削薄的唇压下来,强势而侵略性的将她的呼吸掠夺,如同飓风过山岗。
她抬手要把人推开,却又惦记着他挂着吊针的手。
唇齿分离,她呼吸凌乱,抽出纸巾皱着眉头擦拭唇角。
顾平生看着她的举动,蹙起剑眉,冷眸微眯。
“你喜欢吃药膏,别拉上我。”不知道是面颊上蹭到了药膏,还是刚才吃进去了,温知夏觉得这种味道始终挥之不去。
味道散不去,她拿着水杯去洗手间漱口,这样才勉强的觉得味道小了一些。
挂吊针的时间是漫长的,温知夏一开始还在看新闻,看着看着就趴在一旁睡着了。
顾平生按铃叫来护士。
护士进门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他抵在唇边示意噤声的手指。
顾平生看了眼吊瓶,示意她已经挂完,护士走过来拔掉。
温知夏还没有想过来,顾平生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一个人来到走廊外面,这一阵折腾,外面已经黑天。
“先生,医院禁止吸烟。”路过的护士看到走廊窗边占了一个人,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烟味,走过来提醒道。
“先生?”
第一次提醒,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像是看着窗外入了神。
第二声,顾平生回过神来,将烟头捻灭,丢入垃圾桶,按了按眉心。
有些人或许就是得天独厚,面上起了红疹子,依旧不减风采,照旧是能得到比旁人多一份的关怀:“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
他抬手,示意自己没事。
病房内,温知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下意识的看向吊瓶,却看到上面的药已经空了,而房间里的人也消失了。
她坐直身体,“平生?”
没有人应她。
温知夏掏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却看到他的手机就放在桌边的位置,看来是并没有走远,许是有什么事情临时出去了。
她在病房里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抬起头来,开口之前,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你吸烟了?”
顾平生侧眸深吸一口气,只有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到的烟草味,扯起唇角:“鼻子这么尖?”
温知夏皱眉。
“偶尔抽一根,不经常抽。”她不喜欢他抽烟,说是慢性吸毒,硬是要求他戒掉,他这些年也的确很少碰。
医院门口。
温知夏自然是要回酒店,但因为来的时候是她开车带他来的,顾平生的车还在教授家门口。
他以医院门口不好打车,出租车上细菌过多会引起过敏反复为由,再次上了她的车,要求她送自己回去。
他坐在副驾驶上,墨色深瞳中像是点燃着火树银花,“送佛送到西。”
温知夏拧眉,不知道这样子回去算是什么。
车子行驶到澜湖郡,温知夏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给他打开了副驾驶旁的车门,“到了。”
顾平生倒是没有说什么的直接下车,但是却不是回家,而是径直绕道驾驶座旁,给她打开了车门,他说:“到家了。”
温知夏没有任何动作。
“你的东西,已经送回来了,酒店已经办理了退房。”他说。
温知夏“倏”的抬起头,“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替她做了决定!
“住酒店比住家里舒服?”他问,“你不是认床?何必受这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