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着龙潜浑厚的声音响起,沈子枭重回帐中,拿起兵器便要往外冲。
江柍忙喊:“铠甲呢?”
“来不及了。”他边说边跑了出去,又道,“轻红!”
轻红就在帐外:“奴才在。”
“派人守着她,若有人伤她一根汗毛,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奴才必将誓死保护娘娘!”轻红温和的眼底燃起了簇簇火焰。
沈子枭很快飞身上马,他只穿单薄的寝袍,却气度不减。
晁适也前来支援。
沈子枭问道:“有无人看守粮草?”
晁适说:“我儿已去!”
沈子枭说道:“你也去!丢一粒粮食,你们父子提头来见!”
晁适高声道:“是!”
说话间,叶思渊已杀红了眼睛,白色的衣袍上浸染鲜血,脸颊上也溅了几滴血,俨然一个玉面修罗。
沈子枭不管他,飞马来至寨边,大喊道:“车仗伏路,摔瓦铺地,来个瓮中捉鳖!”
“……”
如此危险混乱的时候,江柍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在帐中是忧心不已。
她问了浅碧才知,原来那峦骨军趁大晏部队卷旛息鼓,便人皆衔枚,马皆摘辔,率领三千铁骑趁夜黑风高,拨开鹿角,袭营而来。
将士在睡梦中被惊醒,未穿铠甲、不及鞍马,而峦骨军却威猛如虎,齐声高喊,冲进营寨。
我军不知对方来了多少兵马,一时混乱惊惧,峦骨军趁此在营内纵横驰骋,见人便砍,见马便射。
一时间才混乱起来。
江柍闻言,更是如坐针毡,她暗自拨开营帐一角往外探看情况。
说来也巧,正是这时,有一队峦骨士兵趁乱靠近了右后方的一个营帐。
门口的士兵挥刀大喝:“尔等贼子若想进叶将军的营帐,除非我死!”
话没说完,却被飞矢一箭穿喉。
江柍亲眼看到这个过程,猛地倒抽一口气。
那士兵倒地之后,剩下的护卫们便一拥而上,与那些峦骨士兵厮杀起来。
峦骨人勇猛,那些士兵人数又不多,眼看已抵挡不得。
江柍焦急起来。
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江峻岭与叶劭年龄相当,也因行军打仗而落下不少病根,此次沈子枭出征便是因为叶劭旧疾复发,而此刻贼人正欲趁叶劭卧病难起而妄动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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