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的,她没办法给他。
当年她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身陷囹圄,步步惊心,又怎会分心去想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宋琅见她默默,却不如往日那般无所谓,他想起什么,握紧她的双臂,逼她直视自己:“你爱上沈子枭了吗。”
“没有。”
宋琅的提问,让江柍心一沉,好在脸色未变。
听她语气平稳,脸色也没有变化,宋琅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便好,只要你的心还没有交给别人,那么纵使我也没有得到,也是不要紧的。”
江柍垂下螓首,不知该说什么。
错就错在,彼年宋琅情窦初开时,目之所及的女子是她。
可当她情窦初开时,横冲直撞进入心房的第一个男子,却是沈子枭。
江柍凝望宋琅许久,只道:“抱歉琅哥哥,方才我并不真诚。”
宋琅一怔。
刚刚才松下去的一口气,猛地又提起来,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瞬间窒息。
他几乎没有办法动弹,只恍惚地看着她。
江柍却在讲出这句话后轻松不少,她莞尔一笑:“我口口声声说自己过得并不艰难,其实是故意想让你觉得我举步维艰,这样你就会因为怜悯我而护着江家了。”
宋琅定定地看着江柍,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江柍见状,不由惭愧,只道:“抱歉琅哥哥,我竟把算计之心,用在你的身上。”
“你吓死我了。”宋琅声音里竟有一丝颤抖。
因为太紧张,他的喉咙都发紧,声音在胸腔里痉挛,慢慢才被放出来。
他还以为,她会突然告诉自己,她爱上沈子枭了。
总归并不是。
还好并不是。
宋琅慢慢道:“你若不把小心思告诉我,便是算计了我,可若是告诉我,便没有算计我。”
他笑:“其实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江家,而你这般坦率,我反而更高兴了,一个人既已把假话说出口,就很难再说出真话了,可你最终还是把真话告诉了我,这代表爱爱心里在意琅哥哥。”
江柍有刹那的迷茫,宋琅尽管不至于生气,可也不至于高兴吧?
宋琅忽而执起江柍的手,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记住,以后若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心思,算计便算计了,不需觉得愧疚,我甘之如饴。”
江柍怔住了。
宋琅却因她的答案而轻松不少,于是自顾自与她闲聊起来。
他说的大多是些平常却有趣的小事,江柍只是听着,不怎么搭话。
直到他告诉她:“迎熹要与纪敏骞成婚了。”
江柍瞠目结舌:“他们两个怎会……”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而然便互相爱慕了。”宋琅说道。
这的确是个很合理的解释。
江柍脑海中浮现迎熹与纪敏骞站在一起的样子,觉得倒也般配,便笑:“那你要替我告诉纪敏骞,务必好好爱护迎熹。”
毕竟迎熹的幸福安稳,是她用自己的一世安宁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