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非,你姐姐多大啦?”
“十四岁。怎么了?”
“十四岁……发育不错啊。”
“你说什么?”
“哥拜托兄弟一件事情呗。”
“什么事?”
“你看啊,咱们哥几个,只有你有姐姐,我们上头都是哥哥或者下面是弟弟,没意思极了。”
“所以呢?”
“你爸妈不是给你买了部手机吗?”
“所以?”
“嘿嘿——所以,你能不能趁你姐姐洗澡的时候偷拍几张照片给哥们解解馋啊,我——”
砰——
是拳头的声音。
十岁的袁非一拳打在了十岁的邹宇脸上。
…………
十岁那年,让袁非打了人生中第一场架的对话如同在昨日,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邹宇那张满是肥肉的脸,那下流无耻的表情,那仿佛野狗见到肉的语气……无一不让他感到愤怒。
哪怕时隔十多年,他依旧清楚地记得那一幕。
袁非紧紧地握着手机,力气大到指骨发白,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挂完电话后,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咬牙切齿道:“该死!”
一旁的同学见他神情不对,关切道:“你还好吗?”
袁非这才收敛情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我没事。”
“那我们走吧,导师在等我们了。”
袁非点头道:“好。”
晚上九点。
夜色酒吧。
袁非到的时候,邹宇已经叫了鸡尾酒,正一个人慢饮慢酌,表情看着很是享受。
“哟,大学生来了啊。”邹宇阴阳怪气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