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对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是愿意的。
湿漉漉的衣服被脱下,屋内空调的温度开的还算高,向暖不再觉得寒冷发抖,与此同时,是一股热气在身上蒸腾。
男人的手碰在她肌肤的哪里,哪里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
这是向暖无法控制的。
他们太久没亲密了。
以至于现在,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陆深对她的触摸从陌生到熟悉,他好像很快就习惯这个身体,熟练的触摸每一个敏感点,看着这个小哑女在他身下颤抖,如果陆深能看得见,就会知道,小哑女此刻是一个多么泪眼蒙眬的样子,浑身都是粉红色的,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沾着血色。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向暖透过泪眼恍惚看见,她习惯性的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的喉结。
在亲吻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他们从前在床上的小习惯。
向暖有些慌乱,像是怕男人察觉到什么,亡羊补牢似的又凑到男人唇边啄吻,轻轻的,潮湿的吻落下,像是春天的第一场雨,带着萌动与情欲。
男人从惊愕中脱离出来,掐住向暖的腰肢,把人用力的按在床上,纤细的小腿搭在男人的肩上,因为过于用力而挤出了一点嫩白的软肉。
外面夜色正浓,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
陆深看不见,但向暖却看的一清二楚,足以看见陆深因为情动而稍显温和的眉眼,额前落下来的一滴汗,一直滑落到他的下颚线处。
“唔——”
向暖死死咬着唇,把将泄未泄的呻吟咽了回去。
她挣扎着,不自觉的将指甲在男人胸膛处留下来一道道血痕。
陆深吃痛,拧着眉头,动作愈发凶狠,每一次都进到最深处,用更大的力气掐着向暖的腰肢,像是要把向暖都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疼痛却不能喊叫,只能更用力的把男人抱紧。
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可却被向暖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
荒唐的事一直到天明才堪堪停下。
这一晚,向暖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到了没有车祸前她和陆深走在马路边,笑意盈盈的说着话,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晃过来,一辆车冲着他们冲了过来,向暖瞪大了眼睛——
“不要!”
向暖气喘吁吁的醒过来,惊魂未定的喘了好几口气,又猛然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慌乱的捂住嘴,还好身侧并没有人。
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痛。
向暖想挣扎着坐起来,却突然不经意碰到了枕边的一个小盒子,她愣了一下,拿出来打开。
她一瞬间愣住,眼睛微红。
盒子里,是一枚蓝色的袖扣,还有一张纸条。
——等我回来。
与此同时,房门被霍的推开,陆老太太惊喜开口,“原来小深早就准备出国去治病了,一大早的飞机就走了。”
向暖的眼泪叭嗒落了下来。
原来陆深知道。
男人由始至终都知道,没有什么佣人,没有什么小哑巴。
有的只是向暖。
向暖轻轻的去握紧那枚袖扣,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大手攥紧了的疼痛。
——她当然会等陆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