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淮拎着早餐才刚进门,就好大一口黑锅落在了他头上。
他满头黑线的走过去,把早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把修长的手指搭在陶知微微颤动的眼皮上。
略微冰凉的手指,缓解了些许的不适。
陶知可怜兮兮的睁开眼,盯着尤淮哼唧:“我最近都不想玩水了。”
因为昨夜的高烧,此时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嘴巴苍白,干燥到起皮。
看他这副样子,尤淮心疼不已,温声哄道:“放心,咱们以后都不来这了。”
陶知:“???”
他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真少爷是怎么理解的?
陶知原本还想嘲笑一下尤淮的,可是一看到尤淮同样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眼下的青黑,显示着主人昨夜几乎没合过眼。
陶知明白,他发烧难受,尤淮可能比他更难受。
抿了抿唇,他伸出手抱住尤淮的俊脸,抬头凑过去啄了好几下。
左边一口,右边一口。
左边一口,右边一口。
中间、中间就算了。
他现在生病,口水都带着病毒呢,别再给人传染了。
一下病倒两个,可就好笑了。
尤淮就那样安静低着头,任由陶知糊了他一脸的口水。
陶知的吻依然像是小鸡啄米。
可是今天的小鸡,是一只小病鸡。
睡了一夜的小卷毛,没有像以前一样骄傲又固执的翘起来。
而是怏怏的耷拉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尤淮不喜欢这样的陶知。
陶知察觉到了尤淮的低沉情绪,弯着眼睛冲着尤淮嘿嘿笑了一下。
“真少爷,爱你呦~”
真挚又热烈。
尤淮原本十分阴郁的心,瞬间就释然了。
昨晚,他看着烧到昏迷的陶知,心里控制不住的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他想把陶知变小再变小,然后塞进自己口袋里,每天带在身上看着守着。
或者,直接把人关起来,不让他收到一点的伤害。
可是,尤淮也明白。
陶知除了是他的爱人,首先是一个人。
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
如果被那样对待,陶知绝对会受不了的。
&ot;咕噜噜~咕噜噜~&ot;
一连串的响声,让尤淮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陶知的肚子上。
陶知嘴巴一扁,抱着肚子开始假哭:“饿饿!饭饭!”
尤淮失笑,弯腰准备把人扶起来准备吃饭,一个不明物体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掉落了下来。
尤淮:“”
陶知:“”
虽然昨夜的记忆大多都很模糊,可是陶知还记得这件事情。
他用手捏起那根体温计,用谴责的眼神看向尤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