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心何在,把她带来。”
赵管家一副为难姿态:“回王爷,橙心昨日辞工回家了。”
“辞工?”
冉颜颜蹙眉道:“怎么可能?”
“冉姑娘,橙心确实辞工了,奴才这里还有她亲手在辞工书上画的押呢。”
“拿来,我看看。”
冉颜颜接过一张薄纸,赫然写着辞工云云,下面还按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为何没有署名?”
“橙心她一个下人,哪里会写字呢?奴才就让她用手印代替了。”
“你撒谎!”
冉颜颜蹙眉呵道:“橙心虽在浣衣局做工,但写得一手好字,我亲眼见过。橙心到底在哪儿?”
“这——许是她赶时间,只胡乱搪塞小的罢了。”
“你还敢狡辩!这上面的手印重叠不平,晕染地厉害。若不是你们逼着她按下的,那便是找人冒充画押!”
“姑娘,你可不能随意冤枉小的啊。”
“你还装!我——”
“冉姑娘。”云景澜浅笑道,“我知你是重情重义之人。但方才赵管家所言,未尝没有道理啊。”
“云景澜?”冉颜颜看着云景澜,忽然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姑娘若是不信,可亲自去找橙心一问。”
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妙感,声音有些颤抖。
“敢问王爷,我还找得到她吗?”
冉颜颜缓缓走近他:“昨日我派橙心来传口信,那时她还是好好的。若她有辞工的打算,必然会先同我讲明。”
云景澜轻笑:“这就是冉姑娘和她的事了,本王无从得知。”
“王爷真的不知道吗?”
冉颜颜沉声道:“昔日的红绡,今日的橙心,瑞王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冉姑娘这话是何意?”
“京郊山上的血还未干透,瑞王府墙外的琉璃碎片还没收拾干净,王爷这就要故技重施了吗!”
云景澜敛去了神色,道:“本王不知冉姑娘在说什么。”
“呵。”冉颜颜冷笑一声,“王爷你装得不累吗?”
“整日戴着一副笑意吟吟的面具,摇扇浅笑。背地里却无情狠厉,算计人心!”
赵管家立声道:“大胆!竟敢如此对待王爷,来人!”
“王爷,你身边的这条狗可真会叫。怎么?被戳破了皮,就要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吗?”
“退下!”
“是。”
云景澜浅浅一笑,道:“本王竟不知冉姑娘对我有如此之深的成见。是经历了什么事……”他的眼眸划过江佑城,带起一抹笑意,“还是见过了什么人?”
“你做过的事,和旁人有何相干?究根结底你自己心里清楚,何须攀扯。”
“本王当真不清楚,冉姑娘不妨讲明?也好过让你我误会加深。”
“你——”
“王爷府上今日格外安静啊。”江佑城走到冉颜颜身边道。
“瑞王府一向如此,江兄不是知道的吗?”
“看来是我几日未曾拜访,有些不习惯了。”
江佑城道:“橙心一事,既然王爷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想,就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今日冒昧登府,叨扰王爷。颜颜,我们走吧。”
冉颜颜柳眉紧蹙,深深地看了云景澜一眼。
“对了。”
江佑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王爷,颜颜以后就交由我来照顾了,您不必再费心。”
赵管家:“王爷,这——”
“让他们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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