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车外士兵的声音还在不断询问:“话虽如此,但是也还是请苏大小姐让我们看一眼,也让我们好交差。”
苏晚瑾皱了皱眉头有一些不耐烦起来,但是手上的活还没有停下来又打开了另一箱子的衣服往男人身上丢同时回道:“各位也莫要为难我了,我爹还在城外等着我呢,事后我跟李将军说一声便好了。”
“在说我车内杂乱,实在不便让众人见,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若是让人见到,我岂不是名声扫地惹人笑话?”
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番,明显不松口的意思再一次道:“卑职等人也知道尚书大人在城外等候,但是尚书大人都愿意配合,苏大小姐有何推脱的呢?”
听到有人上前的脚步声,苏晚瑾的心不自觉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语气不自觉都顿时提高了一个音调道:“我看谁敢在走上前一步!”
听到车内的人明显有一些不高兴的语气,士兵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又道:“卑职等人也只是列公行事…”
“怎么停留这么久?在做什么呢。”
士兵的话还没有说完,随后又响起一到女声,那声音充满了气势而洪亮却又失好听,随后便是快走过来的脚步声。
“江副将。”
士兵连忙叫道,听到马车外两人交谈的声音,苏晚瑾再一次迅的动起手来很快就衣服怼的跟小山一样高。
等一切都弄的乱七八糟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时车帘顿时被长矛挑开,锋利的刃擦肩而过,苏晚瑾连忙弯了下头才微妙的躲开。
随后便是车门帘便被拉开,琉棋和梨琴担心的声音将思绪拉回,只见那人把插在车上的长枪抽了回来,而苏晚瑾这一刻也见到了长枪的主人。
伫立在眼前的女人一身暗红色的衣着与盔甲,身形高挑苗条的同时不失力量感,瀑布似的墨用鲜红色的绳扎成了高挑的马尾,白皙的肤色,细眉,眉尾微挑,随后便是一双桃花眼,此刻布满了冷冽,高挺的鼻梁下是微粉的唇,整个人给人一种干净利落英气的感觉。
趁着她四处张望的空隙,苏晚瑾也无心管刚才差点被长枪插到的事情,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那个小山堆上挤出几滴眼泪委屈起来道:“我早便说了,车内杂乱实在不宜示众,若是让人见了,可不指定要笑话我一辈子。”
梨琴和琉棋见这副场面明显有一些傻了眼,两人辛辛苦苦收拾的衣物这一刻全部在马车上乱堆同时也忍不住疑惑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车夫与拦路的五位士兵纷纷识相的转过身子装作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同时尴尬的咳了几声,但很明显持长枪的少女并不吃她这套,眼睛则是一瞬间便死死的盯着被坐着的衣服堆上面但是却迟迟没有开口。
苏晚瑾被盯的虚,继续委屈的模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同时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心想她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岔。
少女迈着步伐走了过来一手将她拉了起来,苏晚瑾有一些愣住随后起身。
看着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堆的跟小山一样高的衣服良久又收回了视线。
“我相信苏大小姐也没有傻到在马车内藏杀自己的人。”
她丢下这句话便跳下马车,门帘随后便再一次被车夫关上,苏晚瑾瞬间便明白了她话中意思,她知道这里有人故作没看到,不过看样子她也不确定衣服堆里的人是谁,若是确定恐怕早已经将衣服扒开。
“没问题,放行吧。”
红衣女子大声道,士兵们便纷纷散开,待马车再一次正常行驶后苏晚瑾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但也没时间去闲着连忙将埋在男人身上的衣服扒拉开,生怕自己在晚一点,他便会闷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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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琴随后便开口问道:“小姐,你刚刚真的没问题吗?”
苏晚瑾一边拿开衣服一边不解道:“什么问题?”
“您的车内怎么乱成这样子,我们都怀疑你刚刚被劫持了呢。”
梨琴再一次开口道。
她有一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刚刚在马车上进行探宝游戏,这翻翻那翻翻不自觉便成这样子了。”
“稍后可要麻烦你们两个了。”
琉棋和梨琴听到这里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琉棋道:“小姐也是岁的人,想不到还是这么幼稚呢。”
苏晚瑾也不敢相信这种蹩脚的借口既然能骗到外面两个傻女孩,但也无心多想便不在说话而是观察起昏迷的男人起来了。
或许是刚刚被闷着的缘故,他的汗出的更多了些,即使一身朴素的着装也挡不住全身散的贵公子的气息。
捋起他的袖子,只见手臂上面正包扎着纱布,很快苏晚瑾就确定了眼前的男人便是那晚刺杀自己的人。
心想着或许对他好一些,还能趁机问问刺杀的事情,想到这里便拆下了染血的纱布随后又用一旁的水壶沾湿了绢布帮他擦拭起伤口来,等擦拭的差不多后随意从一件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布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趁着帮他包扎处理的时间,马车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只听见琉棋在车外叫道:“小姐,我们到了。”
苏晚瑾紧接着嗯了一声出了马车确保车帘紧闭后才放了心,原主母亲的墓碑在城外的竹林深处,几人在竹林外停了下来随后往竹林里走去,时不时还需爬一段小坡的路程,一路上春风吹动着竹叶沙沙作响。
她也早已经习惯性的让琉棋带路走在前面一些,而自己跟梨琴走在后处,入林越深,竹林便更加的茂密不透光起来。
“许大人。”
正沉浸观摩四处景色之际,便被琉棋和梨琴的声音惊醒。
“无妨。”
那道男声极其温润,一开口便充满了文墨之气,顺着声音的主人望去,只见那男子干净又白皙的脸上,犹如画出般浓密的细眉,一双明净的棕眸,无可挑剔的鼻下是自然微粉的薄唇,身着一袭白色的圆领,衣领为红色,令人赞叹的是那衣袍上用黑色线秀制竹叶井然有序却又极其的生动不已,乌黑的用白色的绳绑住自然的垂肩而下。
趁着观察他的时机,被叫作许太傅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向苏晚瑾走近了一些,同时表情有一些疑惑的看着你道:“阿瑾,是在看何处?竟如此的专注。”
苏晚瑾连忙收回了眼,神色有一些尴尬但是很快随同梨琴她们两个的叫唤道:“许太傅,难得雅兴来观赏这片竹林吗?我刚刚也被这里迷了眼,不自觉出神了些。”
许太傅听到她无厘头的话有一些愣了愣随后露出温和的笑答:“观赏竹林为次,主要是给一位故人扫墓。”
说着的同时又提了提手中的坛子酒,脸上的笑给人看来充满了暖心会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内心的防备。
苏晚瑾在等着他的后话,需要瞬间理清目前的情况便没有开口的意思。
许太傅见她不开口随后再一次道:“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既然目的地都一样,何不同行,刚好我也考考你最近有偷懒耍滑。”
她听到他的话大概理清了意思,看样子原主的生母是许太傅的旧友,他这次过来也是来扫墓的,而许太傅又说在同行的路上要考一下自己,看样子眼前的人应该是原主的老师,理清了关系后得苏晚瑾顿时便觉得头大了,自己可不是原主他教了什么压根一窍不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