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不成?”
苏晚瑾这一刻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耐烦起来,无时无刻被人看透被人观摩揣测,无论自己想什么都能被人看个一清二楚的感觉还真有一些不好受。
“都说了,我没有。”
她将心里这些无聊的琐事与情感全部通通丢了出去,从不愿意去多番细想,那语气夹杂着烦躁,眼里不耐烦的神色展露而出。
见他突然凑近,眼里满是审视又似巨浪一般汹涌澎湃,那气势便足以让人莫名的喘不过来气来。
话音落下的功夫,她便被一只手托起了下巴,而洛亦水又微微压身不一会儿又与那张擦了淡淡胭脂的脸凑近几分,那胭脂味芬芳扑鼻,让他莫名的感到抚抚慰。
他并不喜欢胭脂水粉的味道,但是此刻不知道为何如此凑近了几分却也不觉得有多么的讨厌,或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吧。
苏晚瑾被他突然威压的气势与审问有一些措手不及起来,不自觉的就连说话都莫名的支支吾吾着:“我我说的是实话。”
想要转头与洛亦水的脸错别开位置,却现洛亦水的手并没有松的意思,又只能被迫与他对视着,而在她支支吾吾的那一刻,洛亦水的眼里又添了几分冷意,如同蛇蝎一般让人看了莫名的身心凉,但是又会被那极其华丽的外表惊住到完全没有动弹抵抗的心思。
“是不是实话,测试一番不便知晓了?“
他答道便侧头像是了避免触碰到彼此的鼻尖一般同时又缓缓的凑近了几分,神色却依旧那般没有丝毫变化,眼里透着冷。
看着洛亦水眼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视线丝毫不掩饰满是占有,薄唇再一次缓缓的贴近而来,同时带着温热的气息一同扑面而来,不断的往自己的唇贴近在贴近,不知是香炉的缘故还是洛亦水身上原本便有熏香的缘故,鼻息之间满是茉莉花清淡的香味。
苏晚瑾完全是无处可避,想要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企图拉开这距离,但是却被人先一步揽住了腰肢动弹不得,两人的距离在这一刻已经紧贴在一起,只需要稍微动弹布料之间的摩擦出的细响足以让人莫名的浮想联翩,就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你应该离洛亦水远一点。”
“苏晚瑾的舅自然也是我的舅。”
电光石火之间,她的脑海里面猛的便浮现出了许京墨与千面狐的话,一想到洛亦水与原主近亲,自己则还是用着原主的身体。
苏晚瑾便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理性这一刻立马战胜了想要沉漫下去的心,抵在他宽阔胸前的手想要将他推开。
但洛亦水自然也能感觉到她抗拒的意思,那冷意充满了不甘与微怒,抬起她下巴的手转化为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同时揽住腰间的手又猛的收紧了几分,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体内一般同时开口问道:“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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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家道中落,但你依旧是尚书之家的大小姐,同时也是我们洛氏一族的后代。”
“皆为官宦之臣,而他只是一个地位最低的商贩之子,为何要如此拉低自己的身份?”
苏晚瑾只能被迫与他对视着,同时能感受到那微微的怒气,心里自然知道洛亦水说的何人,但是即便知道在这里商人地位低下甚至低贱又如何,自己身为官宦人家又如何。
她从来没有这种阶层意识感,倒不如说不愿意被这种阶层意识感化。
“钟舒夏这人我倒也略有耳闻,他为了与官宦世家结亲,不惜让自己的女儿下嫁给别人做妾。”
“你可有想过,既是父子也有极大可能有相同的心思,你最开始是尚书之女,而如今又是洛氏一族,而他为了摆脱商人的地位从而接近你呢?”
苏晚瑾听到这里眉心微皱,心里顿时不悦起来,回想起自己与千面狐相处许多自然最了解他是何人何心思,更何况还亲手杀了自己的爹。
“父之错理应不该带入后辈,千面狐是何人以我与他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他是否有利用我。”
“更何况这并不是因为千面狐的事情。”
听着她的话,对于洛亦水来说却感到极其的天真,紧接着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过在心里细想却也合理,苏晚瑾本就是对地位名分从不上心之人,一视同仁。
“我不愿让你如此贴近我。”
“理由你不是应该知道吗?舅舅”
苏晚瑾缓缓开口道,神色平静的唤着这一声称呼,却好像也只有如此能让洛亦水脑袋清醒一些,自己与他可是近亲不该如此。
听到她最后那一声称呼后,神色却极其平静如水,但对于洛亦水来说却犹如一把刀扎进了全身心的疼痛不已。
痛到抖,就连呼吸都跟不上来,指尖的疼痛又冷意不断促使他的手颤抖不已,同时将他崩塌在边缘的理智与道德拉了回来,就连那抹冷漠与压迫全部如同玻璃一般破碎一地。
他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感情是让人有多么恐惧的存在,明明从懂事那一刻起,他便三番五次的告诫自己不能步入了自己母亲的后路。
没想到自己却还是中了诅咒一般居然会喜欢上自己长姐的女儿,这一刻他突然便觉得自己太令人作呕到指,同时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良久他缓慢的松开了手,这一刻充满了颓废,本就透如蝉翼的瞳孔在这一刻望去看时都莫名给人一个黯淡无光的感觉。
“对啊,阿瑾,你提醒了我,我是你舅舅,不该如此的。”
“就当无事生过便好了,你好生休息吧。”
他努力的克制还自己的情感波动与情绪,话语出口之际却带着莫名的沙哑与失落感,同时便绕开了站在原地不动的苏晚瑾快步的离开这个屋内。
离开了这个令他感到绝望的气氛,绝望到让他无法呼吸,同时又恨不得让自己当时便应该在高烧之中烧死算了,回想起洛氏所有人看向自己那嫌恶的眼神,同时又害怕别人知道洛氏出了一个异类,总是将自己关在府中倒也是一个绝望。
自己的异类与不同则是对于那个女人近亲繁殖下来的惩罚,即便已经逝世但自己依旧还在,同时还成为了祭祀活了如此之久。
想起这些耻人与肮脏的回忆,他的胃里便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干呕反胃,出了房门即便撞见靠在门口偷听的千面狐,他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大步的用袖子捂住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