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你如此,不仅仅是因为你爹,因为我喜欢你。”
“正因为喜欢你,我不想失去你,我实在没办法让你死。”
“如果我做出你想要的选择,在那一刻制止了李思辰,那到现在我每一天都会活在煎熬之中。”
听着千面狐这一番话,又再次感受到身子被人紧紧的拥抱住,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这种话时极度认真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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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瑾却无心去听,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人为了救自己而做出如此的选择。
“那你……可有想过……知道这些的我……接下来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活在痛苦之中?”
苏晚瑾深吸了一口气又拿起手帕开始咳嗽起来,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你若是怪我当时未出手制止,你便把气都撒出来打我也没关系的。“
“但你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样只会更加伤身体。”
千面狐说着又替她抹去眼泪,明知道苏晚瑾知道真相会如此,但是他还是无法去制止,心里也明白就算再来一次,自己也不会出手。
“你们两个本是为了救我才如此,我又有何理由怪你们,我只恨我没有一身好本事,否则也不会混得今日如此。”
“还要依靠着别人的庇护下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苏晚瑾一边说着又别过了脸,心里很清楚这是迫不得已,却又恨这些人的闭口不谈,事到如今才说,若不是自己执意追问恐怕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说。
明明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调整好自己的心绪与状态,不应该如此激动如此气愤,可是这又如何能控制得了,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也无暇顾及自己是何模样是否失了仪态。
千面狐只是静静地守在身边听着她失声的痛哭,又将她往怀里抱的更紧了一些同时又不断的轻声安抚起来:“是我的错,我若是伪装的在好一些,不被江栩竹识破也不会被逼迫如此。”
“你怪我吧,莫要在气自己怪自己了。”
苏晚瑾听到这里抬头仰望了千面狐一眼,早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只有唯一一个疑问,既然是李思辰动手,那夜江栩竹又为何说是自己动的手?
她的脑子很想镇静下来去思考,可是心里却满腹委屈很快又将这个疑惑丢了出去不断抽泣起来。
不经意的转眼望向窗口,那附近停靠着一只小船,船头直直的伫立着一人,一盏灯火照亮了她的容颜。
在看到自己痛哭的表情后,明显露出了愉悦的笑微微勾唇起来同时透过船内的窗口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一张温婉柔情似水的脸,细眉眉尾稍下垂,杏眼给人处处可怜的感觉,皮肤极其的白净心形似的唇抹着鲜红的胭脂,如同雪中一点的红梅,乌高扎飘洒,带着竹制的斗笠,身上却着一身黑金色的侠客装,腰间挂着一把佩剑,刚柔并济。
苏晚瑾微微愣住,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细看了几眼,只见凌正直直的伫立在船只上,很快极度的愤怒顿时代替了痛哭。
待千面狐注意到苏晚瑾一直盯着窗口时,凌已经先一步拉下了斗笠,背过身准备离开。
以自己如今这身体状态就算追上去又如何,也只会让自己陷身于危险之中,心里虽然很想问清楚凌为何要骗自己,但也只能走出船只眼睁睁的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身影。
不一会儿那阴蒙不见月的夜,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点来。
雨点打在湖面上激起一层最谜漪,出微微细响,同时打在身上时冰凉刺骨不已,她摊开掌心看着雨点滴落而下,感受着身上刺骨的冷意。
那一刻心里的委屈与怒都被这雨水冲刷而去,只有如此她才能莫名的冷静下来,同时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脑袋已是昏昏沉沉不知该想些什么,同时也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冷,冷到微微哈气都冒着一片片白雾,心也不再疼痛只是冷意。
千面狐见状旺紧拿起客舟内的油纸伞撑开走了出去先一步遮挡住那滴落而下的雨水又带着微微哀求开口道:“苏晚瑾,你本就未痊愈,不要这样子糟踢自己的身子骨好吗?”
“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向我爹谢罪罢了,要不然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我的身子我心里自然有数。”
“我不会死的,否则我爹便白死了,就算要死我也要拉着江栩竹一同下水。”
苏晚瑾对着他开口说着,又将手从雨中收了回来,这一刻心里也莫名冷静了几番,身上却也淋了个半湿。
湿透的紧贴在白净的脸蛋上,眼中的猩红未褪,头上的白菊泛着雨珠多添了几分鲜艳夺目,那件灰色的外衫已然被浸湿,紧贴着在身上。
看着她这副模样,千面狐便更加后悔起来,也能看出来这已经是苏晚瑾的心病了,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一次道:“你还记得你白天所说的话吗?”
“你说过了,只要事情结束了就会释怀的对吗?”
在未知道这些事情之前,苏晚瑾确实想过事情结束后会释怀看开,但是这一刻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手刃了江栩竹后能否看开。
她没有答复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嗯字,眼里却没有丝毫光感,已是心灰意冷一般。
回了钟府也是如此,每日都在用药准时用饭,但精神状态却明显有些不好,整日都瘫在床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眼里布满空洞的盯着窗外那一棵粗壮的银杏树,风微微吹起叶片繁密而下,如同下了金黄色的雨迷了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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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雯轻敲了门随后便推门进来,手上端着刚煎熬好的汤药,见她整日赖在床上看着那棵渐渐脱落的银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