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出了岑家的那一系列的事,他压根不会继承父亲的衣钵,去操军领兵。
晋明琢攥紧了手中的书,心中是涩涩的疼。
“算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转而起身,去将那本裴朗宜带来的,标注清楚的《烛之武退秦师》寻了来。
刚翻了一页,见绿云端着茶而来。
晋明琢手指在书本上轻敲了片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吩咐道:“绿云,你去将按察使夏家的小姐请来,说我要请教她功课。”
绿云听了甚是惊讶,刚要问一句,便听晋明琢道:“快去。”
再不去情绪就撑不住叫她学的下去了。
绿云忙不迭地去请夏净云来。
这消息到了夏净云这里,她倒是十分淡定,她一百个不信晋明琢请她去是为着读书,不管她是十六岁还是二十二岁。
定是玩出了什么新花样,自己一个人不成,叫她去呢,夏净云心想。
二十二
夏净云却没想到踏进晋明琢的闺房,这人真的在背书。
夏净云一顿,微微挑眉。
晋明琢奇怪道,“你以为我叫你来玩吗?”
夏净云来时,她正将《烛之武退秦师》背完,丝毫没有犹豫地将书一搁,招呼着人坐下,叫人摆了夏净云喜欢的茶果点心。
“你不是每次叫我都是来玩的吗?”夏净云不以为然地反问,“这次藏得这样深?”
“我认真的。”晋明琢艰难地说。
见她提起读书,一脸的憔悴,夏净云终于信了。
夏净云一向处变不惊,淡定地摇头,说道:“可我最近不想碰书本。”
“这段时日,为着书塾里那几位的科考,连着上了许多天的学,好容易放两天假,不想瞧。”
夏净云身为女子,却是单夫人门下数一数二出众的学生,自小聪明,又勤奋刻苦,长到现在,出落地才貌双全,知书达理,除了性子冷些,处处皆完美,是晋明琢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你也有不想碰书的时候。
晋明琢堪堪忍住腹诽,求人:“净云,你要不瞧一眼?”
夏净云喝了两口茶,像是考虑了一下,最终点头:“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
她说到做到,当下便跟晋明琢分析起了单夫子这次抽查大约的范围,十分认真地分析了概要,不愧是学神级别的人物,进入地十分迅速。
晋明琢虽说许多年不曾翻过,但有些段落还是落下了些印象,总比完全没有习过要强些,叫她松了口气。
补习完毕,连夏净云都说比她相像中的情况要好些,说着赞许地点头:“想来你这些年并没非无所事事,彻底荒芜了所学。”
晋明琢心中暗想,她这些年确实无所事事,谁离了学堂还要读书只不过当时单夫子抓的严,当时背的死罢了,却不敢对着夏净云说这些,只讨好卖乖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