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绣字,你们呢?”
“裁线。”
“描金。”
“我跟吴婶子聊了几句闲话。”
她们都各有事做,唯独没人在意过,火势是如何蔓延的。
“有人纵火。”宋锦书面色凝重,通过目前的状况来看,是这样不会错。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宋锦书跑到绣坊,在残垣断壁中翻找,双手黢黑,捡起一块黑炭回到石桌前。
“还有半截没烧毁,你们闻闻。”
她将木炭凑近各位绣娘鼻尖,这时紫苏豁然开朗,“这是酥油味!”
酥油是用来点灯的,一点就着,若是酥油泼干柴,必是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是谁啊?”
寒冬的夜里,宋家院子里余温未消,但她们却后背发凉。
若不是秋荷每日值夜,兴许她们这里的几个人,都会随着绣坊烧成灰烬。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如同重锤敲在心房,吓得大家一激灵。
秋荷才刚出去,没这么快回来。
“谁?”
宋锦书留了个心眼,从门缝里往外瞧,院门外男子焦灼地又敲了几下,“我,闻谡。”
“闻公子,你怎么来了。”宋锦书拉开院门,闻谡只着了中衣,披星戴月的,还带着侍卫。
“你怎么样?”他捏着宋锦书的胳膊,从头到脚地打量宋锦书,当看到她乌漆嘛黑的双脚,蓦然将她抱起来,“怎么鞋也不穿?”
宋锦书身子腾空,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
闻谡将她抱到石凳上坐下,指挥侍卫去找双鞋来。
“闻公子,我自己可以的……”宋锦书受宠若惊,闻谡不止给她找鞋,还亲自蹲下身,给她穿上。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真够难为情。
闻谡不觉有何不妥,以往懒散的模样不见,正经得不像话,“你们,去把人捉来!”
“你知道谁纵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