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响起,精准落在徐若瑾脸上。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
“姜苒,你干什么!”
徐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举起手里的拐杖打死姜苒。
姜苒却一脸淡然地吹了吹手心,而后眯眼看向尚未回神的徐若瑾。
“三妹这张嘴实在太脏了,我身为嫂嫂,自当好好教教她,免得她日后在外面,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快惹出大祸来。”
徐若瑾回过神,摸着刺痛的脸颊,瞬间炸了。
“二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替我打她!”
姜苒不等徐知钦反应,便一记冷眼扫过去。
“怎么,另外半边脸也不想要了?”
“你!”徐若瑾又气又怕,瞪直了眼珠子说不出话来。
姜苒道:“这一巴掌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胡乱造谣,我撕了你的嘴!”
“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徐知钦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满眼失望。
姜苒幽幽笑了,“徐知钦,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我夫妻一体,我虽不求你事事袒护,但最起码在我受人非议的时候,身为丈夫,你非但没有站出来替我说两句公道话,反而因为我打了你妹妹而指责我,难道这也是你的大丈夫所为?”
徐知钦本就不善争辩,被姜苒这般一怼,顿时说不出话来。
徐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咬牙道:“那你倒是说说,若瑾究竟有哪句话非议你了?若不是黄嬷嬷事后提醒我,昨夜被打伤的那个人像极了铁成,且在库房的香炉中,还找到了一粒没有燃烧殆尽的合欢香,我还真想不到,你竟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姜苒见她们铁了心要往自己头上安一个与人通奸的罪名,心中不免冷笑。
“我倒是不知,库房中哪来的什么合欢香,不过婆母口口声声说我做了伤风败俗之事,倒是不妨将表哥请来,咱们当面质问,如此真相也可明晰了,不是吗?”
徐老夫人哪敢在这时候找方铁成。
昨夜让人对他下死手的是她,可惜那两个婆子不中用,并没有把铁成打死,所以难保铁成不会对她心存怨言。
而今日此举,她也是想着先下手为强,打姜苒一个措手不及。
把通奸之名泼到姜苒头上,一来给若瑾出气,二来可以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把姜苒赶出府。
不仅如此,姜苒还不能干干净净地走,她三年前带进来的嫁妆,全得留在徐家给钦儿娶温氏。
姜苒进府这三年来,一直是谨小慎微没什么脑子的样子,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徐老夫人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把全家人都叫过来闹事。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姜苒竟敢要求找铁成前来对峙。
这个蠢货难道不应该委屈害怕地跪在地上,说自己是清白的,求他们放过她吗?
而姜苒见她半天没反应,眯起眸子淡淡吐声。
“婆母在顾虑什么,表哥是您的亲侄子,难道您还担心他会向着我这个外人说话不成?”
徐老夫人一听这话,眸中又霎时迸出一抹精光来。
是啊,铁成是她的亲侄子,往后若是还想从她这儿拿银子,他就必须乖乖听她的。
“黄嬷嬷,派人去请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