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也就是碰上了她和钦哥这般好性子的人,若换做旁人,单凭她今日气晕婆母,早就闹得满城闲言了,到时更没她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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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霁月那儿离开后,徐知钦心里畅快不少,也有信心回去同父母说休妻之事了。
彼时徐老夫人刚醒来,见姜苒不在床前侍奉,心里又起不满。
“她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徐老爷头疼不已,“行了,闹两天了,都消停消停吧,追根究底,还不是你要拿她嫁妆给钦儿下聘这件事闹的,说到底也是你的不对。”
“你说什么?”老夫人怒目瞪他,“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老徐家!”
徐绩自然知道她是为了家里好,那温氏是江南商圣,将她娶进门,对徐家百利而无一害,她的用处实在太大了。
但也正因为她太有用,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姜苒根本不可能压制住她。
她进门之时虽是平妻,可假以时日,风头一定会盖过姜苒。
到时候府里哪还有姜苒的容身之地。
而他这个做婆母的好娘子,这时候不好好劝慰,安抚姜苒的心也就罢了,竟然还打她嫁妆的主意,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所以不怪姜苒心生不满。
“纵使是为徐家着想,你行事也不该如此心急,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咱们可以去借,或者变卖家产,拿苒儿的嫁妆算怎么回事,若是传扬出去,你让钦儿的脸面往哪儿放。
“更甚至,他日后若是立下军功授封,朝中言官万一拿此事弹劾他,那到时候他所有的辛苦,可都要白费了。”
徐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才蓦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此说来,倒真成我的错了?那眼下怎么办,我去对姜苒说点儿好话,以免她闹腾?”
徐绩摸着胡子刚要点头,哪料徐知钦便阔步从外面走进来,语出惊人。
“爹、娘,我要休妻!”
“什么?!”
二老同时一惊。
徐知钦目光坚定道:“她气晕母亲,我实在难忍!”
徐绩忍不住想劝,不想徐老夫人却临阵倒戈。
“好,休了她,真不愧是我养大的儿子,就该有这般魄力,如此也好叫她看看,被赶出家门后,自己究竟能过上什么日子!”
徐绩无奈拂袖,“你们、你们真是糊涂啊!”
徐知钦目光如炬,“爹,这件事是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且月娘也支持,您尽管放心,一切后果,都有儿子承担!”
徐绩见他主意已定,心知再劝无用,摇着头坐在椅子上默默叹了口气。
徐知钦则向徐老夫人问起了休妻的议程。
照规矩,得知会姜家,然后两家主事人和当年的主婚人坐下来言谈,最后盖了休妻文书,才算了结。
徐知钦道:“那姜家和主婚人那边,就有劳母亲派人通知了。”
徐老夫人拂手道:“为娘办事,你尽管放心。”
徐知钦松下一口气,扭头便要出去。
哪料刚行至门口,迎面又撞上了一脸怒火的徐若瑾。
“二哥,你快去看看姜苒啊,她刚才诅咒我,说我此生一定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