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念及四弟嘱托自己照看秦大伯,大伯娘,那郑重模样,更觉肩头责任沉甸甸。
姐弟情深,往昔相伴之景在脑海走马灯般闪过,眼眶不禁酸涩。
也望弟弟们此番研学平安顺遂、满载而归待他们归来,定还是从前那朝气模样,家中依旧和乐融融。
秦禾苗目光还胶着在马车消失的方向,满心都是对弟弟们远行的牵挂与担忧,神思恍惚间,哪有心思再回定国将军府。
她牵着马抬脚便步入了京城喧闹的大街,周遭人来人往、叫卖吆喝此起彼伏,
可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像个游魂般晃荡着。
正走着,她脊背上忽地涌起一阵寒意,
仿若被一条潜藏于暗处的毒蛇盯上,脖颈处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禾苗瞬间警醒,多年习武敏锐直觉拉响警报,不动声色间,她余光四下一瞥,只见人群里一个身影极为可疑。
那人看似普通路人,着装毫不起眼,
可周身气息却沉稳凝练,脚步虚浮中暗藏劲道,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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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且那紧盯自己的眼神,透着不善,满是狩猎者锁定猎物的犀利与笃定。
秦禾苗心下暗忖,自己近日并未招惹这般人物,来者究竟何人?
所图又是什么?
她佯装无事,待瞅准四下无人留意,胯下骏马长嘶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眨眼间,她已至一片荒芜空旷之地,此地野草丛生,寂静得只剩风声呼啸。
秦禾苗翻身下马落地站稳,身形如松,目光锐利如鹰扫视四周,
旋即对着空寂的空气怒声喝道:“出来!这般鬼鬼祟祟跟着本将军,是何居心?莫要以为躲着,便能逃过本将军法眼。”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影从旁侧巨石后缓缓现身,
一身黑袍融入暗处,唯有一双眼睛透着冷光,恰似暗夜幽狼。
那人出一阵低笑,声音沙哑暗沉:“秦禾苗,你倒是警觉,不愧是麒麟军出来的。至于跟你做甚,哼!你只需记得,有人不想让你继续在朝堂蹦跶!”
秦禾苗眉峰一挑,寒芒闪烁,斥道:
“藏头露尾之辈,有胆威胁,没胆亮名?本将军在朝堂俯仰无愧,岂怕你等鼠辈阴谋!既是冲着我来,今日便划下道儿,咱们做个了断。
那黑袍人声音悠悠传来:“哼,秦禾苗,上次你夜闯辰王府,还没清算呢!
我便是守阵之人,你虽侥幸逃出,可那阵法周遭沾染了你的气息,我一闻便知。”
秦禾苗心下一惊,想起辰王府那夜惊险,
目光中寒意更甚:“原来如此,辰王妄图谋逆,你们既是乱臣贼子,我自当阻止,你今日现身,莫不是还想故技重施,继续为恶?”
黑袍人出一阵桀桀怪笑:“你这小小将军,不知死活,螳臂当车。
王府之事不过冰山一角,你搅进这浑水,往后有得你苦头吃,劝你识趣,少管闲事,不然,下次可就没这般好运了。”
秦禾苗心思一转,决定探探这黑袍人的底,
故意高声喊道:“哼,你这般鬼祟行事,莫不是柳碧玉派来的爪牙?
她那点腌臜心思,妄图在朝堂兴风作浪,你跟着卖命,也不怕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黑袍人身形一滞,周身气息瞬间冷冽如冰,
却并未言语回应,像是被戳中了要害,恼羞成怒。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疾冲向秦禾苗,双手舞动,灵力在掌心汇聚,
化作黑色利刃,裹挟着呼呼风声,直刺秦禾苗咽喉,来势汹汹狠辣至极。
秦禾苗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决然,
侧身一闪,剑身一横,“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火星四溅,震得手臂麻。
她边挡边喝:“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不敢答了?有胆做没胆认!”
黑袍人冷哼一声,攻势不停连环几招,招招致命嘴里啐道:“少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秦禾苗沉着应对,刀光闪烁,穿梭在黑袍人的杀招间,
脚下步伐灵动,寻着破绽反击:“想取我性命,你还不够格,且看今日谁能站到最后!”
两人身影在荒地上交错,尘土飞扬,喊杀声与武器碰撞声交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