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却跪在沈随安脚边:“随安,求你放江澈出去吧,他讨饭还是怎么样都好,我求你。。。。。。”
沈随安只觉得好笑:“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别忘了你的身份。”
多可笑。
他是上位者,杀鸡儆猴杀了个孩子,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更可笑的是,江芙不管怎么不接受,都只能低声下气的去求他。
“或者送他去南府书院做书童。”
南府书院是沈家先代家主一手建立,江芙只能退了一步,把范围缩回沈家的势力之中。
“然后你就可以毫无负担的逃走?”沈随安目光落在江芙身上,只有质问。
沈随安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自己可怜而心软呢?
从他亲自把自己一家葬送的时候,仇恨就已经拉着他无法回头了。
他与自己亦是再无法回头了。
这一瞬间,她知道自己的确说错了话:“奴婢,只求您这一件事,别无所求。”
江芙一再追究,沈随安心里不免也有疑惑。
三年来,江芙从未有过什么请求。
忽然提及此事,是为何?
“江芙,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现在出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芙这样做也不全是在赌他会不会心软。
她自问了解沈随安,只是每一种方法她都要全力以赴。
再次一头磕在地上:“奴婢自知罪大恶极,无颜求大人什么,但奴婢只此一个请求,别无所求,请大人再考量考量。”
沈随安余光中,江芙卑躬屈膝慢慢退出房中。
幽香传来。
大手抓起香囊,紧紧握在手里。
香气却顺着指缝流出,搅得人心神不宁。
“你可知错。”
“奴婢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