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晃。
姜归离揪着被角,躺在身侧的男人轻轻抱着她。
她压着心头翻涌的酸苦,辗转难眠。
次日。
姜归离正抄着经书,鼎福楼的掌柜来有事相求。
他发妻病故,原想着请慈心大师为妻子超度。
可慈心大师昨天下午云游去了,只能来叨扰她的弟子姜归离。
姜归离没有推辞,净了手便跟着掌柜去了鼎福楼。
后院里,已经摆好了掌柜亡妻的牌位和画像。
姜归离换上素衣,盘膝而坐,默念着往生咒。
而掌柜跪在一旁,目光虔诚,通红的双眼满是对亡妻的悼念和不舍。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轻声说:“老婆子,你腿脚不好,别走太快了,你放心,等孩子接手了酒楼,我就去陪你。”
姜归离看着掌柜目光中的眷恋,心绪万千。
原来真有人的爱能贯穿一生。
哪怕是死,也没法将他们的心分开。
曾经傅北澈也同她许诺过一世,但不过七载光阴,便早已物是人非……
超度仪式完成后,姜归离安慰了掌柜一番后才离开。
可行至大堂时,竟看见傅北澈上了楼。
她心一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但等她上去时,傅北澈已经不知进了哪间房。
姜归离站了会儿,转身正要走,却听见身旁那扇门传出一句娇俏的嗔怪。
“你都陪了姜归离七年了,多陪我几天怎么了?”
这声音是……托娅!?
没等她缓过神,傅北澈声音隐隐响起:“我和她到底是夫妻,面上功夫总要做一做。”
很快,粗重和娇媚的两道呼吸交叠起来。
娉娉袅袅,挺挺荡荡。
而屋外的姜归离脸色煞白,双手攥紧的指甲都陷进肉里。
殷红的血渗透了指缝。
下一瞬,傅北澈沉哑的嗓音又响起。
“还是你好,比那沉闷的尼姑放得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