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温穗是幸运的,在多伦多的治疗总的来说都特别顺利。
陆庭泽回来的时候,特意给她带了在国内最爱吃的零食。
“咔嚓”一声,愉悦的心情绽放在温穗的脸上。
她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心底里有一种珍惜眼前美好的愿景。
“真厉害啊你,这么远的路,还有心思给我带东西?”
陆庭泽摸了摸鼻子,掩饰内心,淡淡的说,“顺路而已,之前看你每次出门都要买。”
这么一说,温穗顿时心生好奇,“你们每个人都会跟踪观察吗?”
“都会跟踪到他们死去,你做了这行这么久,什么感觉啊?”
她问的太多了,陆庭泽都不知道从何答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看到了太多的生死。
“每一次眼睁睁看着委托人去世,我觉得我就像死神一样,一开始每天每夜心痛睡不着觉,现在已经习惯了,冷漠绝情,只想早早结束工作。”
温穗定定看着他,忍不住“噗嗤”一笑。
“照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起码我死的时候,你不会难过。”
陆庭泽张了张唇,却半晌没有说话。
他看着温穗心无城府的嚼着薯片,有一瞬间失神。
“那当然了,你就是我的委托人,和别人都一样。”
他说慌了,手不自觉攒得很紧。
他希望温穗好好活下去,她前半生都为别人努力拼搏,是不是该为自己拼搏一次呢?
但陆庭泽也不想让温穗担心,他知道她内心柔软,生怕自己的病情影响周围人的情绪。
所有陆庭泽轻描淡写的掩藏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