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鸣雁看着骆乔气得鼓起来?的小圆脸,忽然笑了?,抬手戳了?一下骆乔鼓鼓的脸蛋,“谢谢你抱屈。但是骆乔,这些事说来?说去又不?是我们女儿家能管得上的,气也是白气。我们女儿家,寻一门安安稳稳的亲事,相夫教子过一辈子,就这样了?。”
“我不?。”骆乔拍着胸脯说:“我要投军,打仗,夺回豫州,夺回我们宋国所有的失地。”
“你?”骆鸣雁原本想?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女娃娃”,但忽然想?到?,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女娃娃天生神力,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你将来?是个女将军。”
“那我借你吉言啦。”骆乔把所有的果子都推到?骆鸣雁跟前。
骆鸣雁拿起一颗果子就堵骆乔嘴里,笑骂道:“就你最乖巧。”
骆乔眼疾手快抄起最大一颗荷花酥就塞骆鸣雁嘴里,把骆鸣雁撑得说不?了?话。
两人闹得房顶都能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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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宫徽音殿,是后宫了?里仅次于皇后住的含章殿的宫殿,这里住着圣宠不?衰的贵妃张珍。
此?刻,在徽音殿西暖阁里,张贵妃倚着软榻,榻脚有宫人跪地为她揉着酸胀的小腿。
前头地上,跪着一名白面内侍,低着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说吧,谁指使你的。”张贵妃打开一盒尚宫局新制的胭脂,挑了?一抹在指尖,随后嫌弃地扔掉,颜色太难看了?。
胭脂正好就扔在那内侍面前,散落一地如血的暗红,内侍抖得更厉害了?,“娘、娘娘,奴、奴不?知娘娘说、说的是什、什么……”
张贵妃都懒得多费唇舌,示意一旁伺候的女史去问。
江褚英走到?内侍跟前,弯腰捏着内侍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那张脸赫然就是给骆乔带偏路的那人。
“你以为卢乡侯的女儿不?认识你,你就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江褚英手指用力,“你以为这宫里的风吹草动能逃得过娘娘的眼睛?”
那内侍咬着牙,无论江褚英如何逼问,始终不?发一言。
“看来?非得对你用刑,你才说实话,是么。”江褚英眯了?眯眼,唤道:“来?人,把他?给我带去暗室。”
内侍大惊失色,连连求饶,被进来?的几名内侍堵了?嘴拖走。
“娘娘。”江褚英站到?榻旁,“奴婢定叫他?们将幕后指使审出来?。”
张贵妃笑了?一下,道:“你说,这么拙劣的陷害,会是谁的主意?这宫中谁这么蠢?就是是想?陷害我呢,还是想?陷害卢乡侯的女儿?还是……”
她坐了?起来?,看向?江褚英,“想?叫我与卢乡侯的妻女交恶?”
“只这样卢乡侯的妻女就敢与娘娘您交恶?奴婢去打听过,那卢乡侯夫人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虽说是商贾之女,但行事大方爽利,在经营之道上颇有些手段。”江褚英沉吟道:“她可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人,岂会上这么拙劣的当?”
“是呢,看那小神童的进退应对,也能观其母之性情?。”张贵妃道。
“听闻卢乡侯夫妻鹣鲽情?深。”江褚英想?了?想?,说:“或许,陷害娘娘您的幕后之人并非是真打算让卢乡侯夫人与您交恶,她只要制造出娘娘您不?喜小神童,不?喜卢乡侯夫人的表象,这样,三殿下想?要拉拢卢乡侯的路就很难走通了?。”
“是呢。”张贵妃缓缓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落实,只一个表象就够了?。”
张珍冷笑,在这宫里不?遗余力地给她使绊子,害她儿子的,除了?柳景瑕那老货,还能是谁。
真是难为她无计可施,想?出这么蠢的办法?,真是要被她的蠢感动哭了?。
“对了?,五皇子现在怎么样了??”张贵妃忽然问起了?闻敬。
江褚英微愕,诚实摇头:“这……奴婢叫人去瞧瞧。”
“送些衣裳吃食过去,把他?那宫里伺候的人也敲打一边。”张贵妃道:“到?底是小神童救下的人,指不?定哪天还会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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