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痛之下,落雪已经打破了自己的极限。
司怀礼和司北琛眼看着也到了围栏边缘,司怀礼和身下的马配合默契,他也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这道围栏它是跃不过去的。
如果强行驱使,一旦失败,就会落得个人仰马翻的结局。
这么快的速度摔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就见司北琛猛地扬鞭,狠狠抽在了马身上。
“啪!”
响亮的鞭子声音宛如抽在了他的脸上。
司北琛甚至和身下的马是第一次合作,两人却像是合作多年的灵魂伴侣。
没有一丝犹豫,黑马凌空飞跃,像是一道黑色的彩虹横跨栏杆。
再干净利落,完美落地。
司北琛头也没回,抓着缰绳跑得飞快。
而司怀礼在犹豫的那一刻马匹就已经减缓了速度,在围栏边停了下来。
这道围栏就好像是苏婉禾对他求婚那天的那枚戒指。
他犹豫就失去了她。
只能眼睁睁看着扬长而去的司北琛。
他输了!
一如在这场感情中,他输得一塌糊涂。
苏以柠紧赶慢赶到了他身边,装作无辜的样子问道:“姐姐怎么了?”
司怀礼不知她搞鬼,没有理会她,调转马头,从正门追了上去。
苏以柠盯着那在马背上看着被颠簸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祷。
老天爷,就像小时候那样站在我这边吧。
让她摔下来,毁容,残废都好!
小时候她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住进苏家的大房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让苏婉禾跪在自己面前!
没多久苏婉禾母亲死去,她真的住了进去。
那天自己打碎了苏逸山的古董,自己诬陷苏婉禾,后来母亲演了一出戏,苏婉禾太过倔强,明明只要认个错就行。
她偏要犟,最后被苏逸山罚跪在院子里。
晚上下起了雨,自己穿着新买的公主裙,踩着小皮鞋,撑着伞站在台阶上看着犹如落汤鸡一样的苏婉禾。
那种畅快的感觉直到现在苏以柠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这一次,幸运女神还是站在她身边好不好?
她捏着缰绳,眼神冰冷。
苏婉禾,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呢。
乖乖待在你的国外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回来和我争呢?
再来多少次,你都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苏家没有你的位置,司家也不会有!
苏婉禾没空回忆那些无聊的过往,她的皮肤本就娇嫩,这一段路早就磨破了她的手心。
她的双手鲜血淋漓,双腿紧贴着马腹,哪怕有马鞍的缓冲,因为太过用力,大腿内侧也隐隐作疼。
关键是她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但凡她要是松了手,她也就完了。
可是身下的马没有停下的趋势,当跳跃出围栏以后,前面就是高尔夫球场,更是任由它撒欢狂奔。
疼。
手好疼,腿也好疼!
狂风刮过她的脸,她觉得连空气里都带着针,狠狠扎到她的全身。
手里握着的不是缰绳,而是仙人掌。
她好想放手,可她不能。
她努力集中精神。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后面传来马蹄以及司北琛的声音。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