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太原王蓝田,先是跑去后院,借监督之名给梁山伯使绊子,结果被人打了,后又刁难祝英台被马文才言语恐吓,连饭都没吃上。】
【实在给我等反派丢脸!】
【滴!请根据剧情找回反派丢失的面子】
【温馨提示:不可不作为】
【祝您体验愉快】
王蓝田:“……”
不可不作为?
这系统越的强制性要求还挺多啊,着实让人讨厌。
王蓝田思绪一转,径直往桌上一趴,将书盖在了脑袋上,当即就有眼尖的学子高声举报:“陈夫子,王蓝田在睡觉!他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陈夫子当即转头,便在一众仰首的望他
的学子中看到了唯一一个俯身趴桌,体态懒散,头挡书册之人,在他眼中,这行为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陈夫子摆袖走到王蓝田身边,怒而拍桌,呵斥道:“王蓝田,你这是在做什么?是故意要与本夫子唱反调吗?”
桌震书倒,王蓝田顺手将书拿回放在书案,随即理衣起身,抬手举臂,低首行礼:“学生怎敢与夫子唱反调,夫子误会了。”
“学堂里可有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你趴在案上睡觉,这是误会?”
思及王蓝田的家世,陈夫子忽觉方才训斥的语气略重,当即轻咳一声,脸色一变,痛心疾首道:“王蓝田啊,你真是太让本席失望了!”
说着,他适时的抖了抖唇,若是再抹上两行泪可以将“声泪俱下”出色演绎。
王蓝田的耐心等他说完,见他并无话,才开口:“确实是误会。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生是在思考。”
这话实在牵强,当即有人驳道:“你这是思考?你这分明是睡觉!都拿书遮太阳了!”
“这位同窗,此言差矣。”王蓝田摆手,“你不是我,你怎知我不在思考?你既不能确定我是否在思考,又凭何来证我在睡觉?”
她稍稍一顿:“或是说,你有通天本事,我的所思所想你皆知。那可不得了,这番下课我就得请假下山寻高人庇佑了。”
那学子生气:“全是胡扯!王蓝田,你枉读圣贤书!”
“
我若说的不对,你何故恼羞成怒?”王蓝田说话时语速徐而不缓,声沉且稳,面上更是一片坦荡,说到这里她不再辩驳,而是转身向那学子行了一礼,谦声说,“不知哪句得罪了你。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那学子一愣,哽在喉头的话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哪有这样的人,好话赖话全让她说了,她还先致歉,堵了人家的嘴。若那学子再追着不放,反倒显得他咄咄逼人。
“够了,课堂上岂容你们胡闹。”陈夫子适时斥停了这场争论,琢磨片刻,看向王蓝田,“既然你说自己是在思考,那思考出什么来了?”
王蓝田摇头:“时间尚短,未能理出头绪。”
有人起身直言:“陈夫子,学生以为王蓝田所错之处并非是他有没有睡觉,而是夫子你指出她的问题后,他不思己错,第一反应是开口辩白这一行为。
“这等行为倘若在开学第一堂课轻描淡写的带过,众学子有样学样,日后夫子说一句,我们便引经据典,说十句为自己开脱。
“那夫子你的威信何在?”
说话之人,正是王蓝田同寝同桌的同窗——马文才。
陈夫子看着他,深吸了口气,有些为难。
杭州马氏虽不及太原王氏家世底蕴深厚,但杭州太守却是马文才的父亲。
手握一州郡实权的太守,相较于位列朝堂的那位王家人,虽不能比,但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书院夫子能
得罪的。
王蓝田侧头看了一眼马文才,复又望向陈夫子,瞧出他面上的迟疑,便说:“文才兄所言极是,学生行止逾矩,望夫子惩罚,以儆效尤。
“不过,可否请夫子通融学生半日,容学生将课上所思内容,书写成文,一来证明学生确实是在思,二来学生想得到夫子斧正。”
闻言,陈夫子脸色缓和,顺着这递到脚边的台阶往下下:“如此,就罚你今日替本席盯梢,盯好梁山伯和祝英台二人,莫要让他们偷懒。至于文章,便给你半日时间,申时课下送来。”
马文才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可不满归不满,他对陈夫子还是恪守师礼,一直等到陈夫子宣布:“下课。”他才冷脸走出学堂。
王蓝田分神瞥了一眼匆匆离开的身影:“这是生气了?”
可他生什么气?
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