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祝英台有些局促,手指绞着衣服,支吾半天也没说清楚理由。
这时,站在前排的马文才亦开口:“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房。”
王蓝田双手环在身前,挑眉看着。
师母见祝英台回答不上来,倒也没为难,转而问:“马文才你的理由呢?”
“回师母,理由有二。”马文才负手而立,郑声道,“其一,学生交钱最多。其二,屋太小住不下两人。”
师母颔首表示理解,随后又问祝英台:“英台,你呢?”
祝英台抿了抿唇:“我,我和马文才一样。”
“这理由,有些牵强啊。”王蓝田插言道。
马文才和祝英台对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王蓝田。马文才拧眉,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
王蓝田不答,而是反问他:“文才兄,何谓交钱最多?”
马文才:“奉金三百。”
“不愧是
杭州马氏。”王蓝田抽出怀中的骨扇,信步走至他面前,“可是我听说,其中的两百金是马公子恩泽同窗代为奉缴的束脩,如今你说的交钱最多的意思,不会是要挟恩求报吧?”
马文才拧眉:“绝无此意。”
“是蓝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王蓝田自嘲了句,随即以扇击掌,话音一转,“可若除去这两百金,马公子所奉束脩也就百金。众学子交百金者不少,家中卧房大的也不少。若按马公子说的,那能住单人间的学子可占半数,这难道还不算牵强吗?”
马文才微微眯起了眼睛,深褐色的眼孔里透出一丝寒意。他勾唇冷笑:“太原王蓝田,我记住你了。”
说着,他上前一步,俯身贴近她耳朵,小声道:“你我同屋,日后可要小心些哦。”
王蓝田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扬眉展笑,怡然答道:“能和文才兄同住,三生有幸。日后还望文才兄看在同寝的份上,对蓝田多加照拂。”
马文才压低声音,吐出三个字:“你配吗?”
王蓝田耸肩:“太原王氏,杭州马氏。谁配得上谁?谁又配不上谁?”
“马文才你可是同意这样安排了?”师母窃窃私语的两人,开口问。
马文才脸色阴沉,闻言,伸手拂了拂方才靠近王蓝田的那一侧衣衫,嫌恶不掩,可嘴上却说:“全凭师母做主。”
师母察觉两人之间的略显奇怪的气氛,却未
多想,随即将目光转至祝英台身上:“英台,你与山伯关系极好。与他同住,二人之间也好互相照顾。”
祝英台紧张地手握成拳,却也找不出理由,无奈只能点头应下:“是,师母。”
而原先附和要换房间的学子见马文才和祝英台都不换了,也不再开口。
分舍结束,众学子散。
周子矫本打断喊王蓝田同行,却被马文才横了一眼,当即埋头随人潮离开。
“你的好兄弟丢下你,走了。”马文才挡住王蓝田。
王蓝田并未留意周子矫的去向,闻言,环顾一周,只看见一个背影,淡然道:“好兄弟也不意味形影不离。今日学舍名单已出。自然是要与自己舍友相熟悉。”
“你倒是会找借口。”马文才嗤了一声,“王蓝田,书院不是你太原王家,也不是我杭州马家。到了书院,一切皆得靠自己的实力。”
王蓝田摇扇应和:“文才兄所言甚是。”
马文才拧眉,不知为何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眯眼盯着她额头上的淤青,倏尔开口:“王蓝田,你脑袋还疼吗?”
“让文才兄失望了。”王蓝田手中骨扇一顿,失笑道,“我的阴魂怕是暂时不能给家严托梦了。”
此前在书院门口,马文才曾举箭直指王蓝田的眉心,自负道
——让你的阴魂托梦给你爹,让他来找我吧。
此刻,王蓝田用他的话堵他的口,见他吃瘪的神情,倒也觉有趣,便又
加了把火:“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家严写封信,同他老人家讲讲我的同窗好友马文才。”
“咯嗒——”
马文才未作声,但骨节清脆的响声却胜过一切言语。
“怎么?文才兄这是……”她蓦地止住了话,脸上的笑意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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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