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阿琅竟是整理了四五日。
阿琅把这份手稿又看了两天,多誊抄一份,终于确定尽可能详实。
她看过各种游记,比这份更出色的应当没几本。
阿琅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份手稿交出去,如果真如清河郡王说的那样,京中命案是有人暗中下蛊。
为了更快的找出那个幕后凶手,她应该把这个交出去。
只是,她想到当年父亲在任时,殚精竭虑地为百姓谋福利,却因得罪上官,被罢免了。
让她把这份包含父亲的心血,这么交出去,总是不甘。
而且,她把这份手稿交出去,是转给别人,还是就用父亲的名义?
阿琅有些犹豫,如果要转给别人,转给谁呢?
不知清河郡王那边……
阿琅忽然一愣,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当日,她只记得让江叔去前头的茶楼把给她赶车的小内侍胡七带回来,却忘记清河郡王那了。
那天,她好像是和郡王大人说‘稍等’,她要去和家人打个招呼。
回来后,她就回房整理手稿,这些日子,一直埋头在屋里。
也不知那位郡王在外头等了多久。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何不上门来?
她猛然起身,拿绸布包好自己新写的小册子。
江婶听说她要回侯府,忍不住提醒她,
“姑娘,你这几日没回去,虽说老头子去报了信,可到底怕那边老太太发作你,你还是做个准备吧。”
“要不,我和你一起回侯府去?”
阿琅叹了一口气,当时让江叔去报信,只说她住在裕王府。
那日出门,老太太晕了过去,也不知这信送到谁的手上。
她虽关在屋子里,江叔却是每日出去打探消息的,没听说侯府出什么事。
那就是老太太并无大碍。
她不想江婶跟着去侯府,到时受侯府的气。
于是摆摆手,没让江婶跟着,还告诉她,把剩下的院子都看看,若是需要修缮,就去找人回来修缮。
王嬷嬷那里好些人都乐意跟她离开侯府,总要把他们妥善安置了。
正好,江叔江婶初来上京,很多事,还是需要王嬷嬷他们去做才行。
既然清河郡王提及生母的死因异常,那位出家祈福的武婢就有必要去会会了。
还有王嬷嬷,既从前是跟着靖安侯夫妇身边的,那对于生母的性情,习惯都会有所了解。
还有,她回府一段时日了,除去王嬷嬷说的那些兵将,并不见其他的下人。
他们都去了哪里呢?
江婶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姑娘,这些日子上京可不大安宁呢。”
江叔日日出去听消息,一个是关注侯府那边,一边也是刚来,多了解上京。城。
除去前些日子在清河郡王那里听到的,这些日子,在慈云庵附近死了四个人。
大理寺还没找到真凶。
江婶可是担心的很,姑娘虽说会些拳脚,到底是姑娘家,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阿琅知道江婶就是这么爱操心的性子,也不嫌烦,轻声道,
“是不安宁,但如今大理寺在查,慈云庵边上也是有护卫的。而且,我也不经过慈云庵呢。”
“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