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河郡王在,阿琅不好在他面前露脚,被人扶着去了侧殿,给太医上药。
出来后,就见清河郡王挑挑眉毛,淡定的和皇后说,“娘娘放心,我一定帮着六姑娘把侯夫人的嫁妆给清点齐全。”
阿琅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种好事……她之前都不敢想的哦!
让堂堂郡王,去帮她讨要嫁妆,哦,不,她母亲的嫁妆……
事情,好像有点大。
她看到皇后娘娘……鼓励地朝清河郡王笑了一下。
分明就是让清河郡王不要留情!
这事情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清河郡王的手指在茶盏边缘转了一圈,笑道,
“娘娘,要不,我先把你同意七皇子和侯府六姑娘的婚事一并告知侯府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让侯府的人不至于那么难过呢。
见着阿琅出来,清河郡王起身,朝她颔首,“我去准备一下。”
清河郡王一准备,就是准备了好几辆的马车,除去凤仪宫的两位中官,还带了身强体壮的御林军……
声势那个浩大。
当一行人从宫里出来,到了侯府时,萧珩没让阿琅下车,“六姑娘,你的脚不方便,还是在马车里呆着为好。”
他翻身下马,命人去叩门,正巧今日顾大老爷休沐,过府探望老太太。
听到清河郡王来了,顾大老爷觉得自己捐给同泰寺的香油钱还不够。
不然,为什么佛祖不保佑他,让他一回来,就碰上清河郡王这个煞星?
他几近崩溃地出门来迎接,声线颤抖,“郡王……不知有何贵干……”
清河郡王笑了笑,看起来很是亲和,
“顾大人今日不当值啊。”
顾大老爷,“是。”
汗流浃背,该死的天,都已经快中元节了,怎还如此的热。
清河郡王转了转手中的马鞭,“不知最近顾大人是否锻炼过?不如过几日再上王府去请教请教?”
顾大老爷吞了一口唾沫,身上的皮肉都紧了起来。
不,他不想去请教。他只是一个文官,有个臭皮囊就行了啊。
见他不说话,清河郡王轻撩眼皮,
“听说老太太病了,有些不清醒,昨日把你们府上的六姑娘给打伤了,娘娘有些心疼,就想着让她在宫里养养伤。”
顾大老爷心头一抖,他回去就给同泰寺捐上多多的香油钱。
儿不嫌娘丑,他只想说句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啊。
那个阿琅,还是从前刚回来的阿琅吗?
他今日来是为什么?就是想和阿琅打好关系,将往日那些恩怨一一解除。
连如何赔罪,如何解释,都想好了。
现在……一切全毁了。
顾大老爷悔得恨不能找一棵歪脖子树上吊去。
只见清河郡王挥挥手,身后一排御林军立刻上前。
“老太太既然病了,那本王就不去打扰她了,顾大人代传即可。”
“昨日老太太说要将侯夫人的嫁妆都交给六姑娘,娘娘听了很是欣慰,命本王带人来帮着六姑娘一同清点。”
“娘娘还说,六姑娘住的院子太小,命本王帮着六姑娘把嫁妆搬到她赏赐的宅子里去。”
“顾大人不介意吧?”
顾大老爷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应该的,应该的,二弟妹的嫁妆本来就该是阿琅的。”
他哪里敢介意,他不敢!
清河郡王很满意,“那本王就在此等着,顾大人去忙吧,不用在此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