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逃避,不是办法。”
“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你姓韩,是韩家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事关韩家举族兴衰的大事,你向来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
“上一回的书信,让你耿耿于怀至今,这一会,我不勉强你,这次我也不勉强你,这次的选择,我替你做。”
与石大学士的女儿联姻定然是不错的。
“父亲,我最后再郑重的说一边,我说的,是真的。”
“既然你那么想要和石家联姻,家中还有好几个弟弟,弟弟不行,那就父亲将石家姑娘娶回来做妾吧。”
“只是不知石家同意不同意……”
韩丞相压着声音,“滚……”
韩长风出了屋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回到曾经住过的地方,盆架上摆着一盆凉水,他将脸埋入到水里,想起当初他和阿琅见面的问题。
微微失神。
清河郡王手里的那把伞,分明就是苒儿的。
因为那伞面上,他看到好几个不知怎么画出来的小人脸。
笑眯眯的。
“用到伞时,天气必然不怎么好,若是心情再糟糕,那可怎么行?“
所以,女孩笑眯眯的抬笔在伞面上画起来。
他将脸从水盆里抬起,‘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很快的,日子转眼过去,过了元宵,朝廷开始朝会。
也就到了韩家案子重审的日子。
这次是百姓可以观看审案,可以说,这一天,上京万人空巷。
大家一股脑儿地跑去衙门外头看热闹,比同泰寺的大师开讲坛还要热闹。
可以说,钟家,韩家这样的案子,更能吸引普通百姓的兴趣。
更别说,还有燕郡新上来的那个徐太太,同样也是状告韩家。
众人伸长脖子,就等着重新审理这几个案子。
同时还有人说起关于韩家粥棚的事情。
“不知道今日会不会审,哎,上京那些贵人,可真都是冤大头,银钱给个姑娘乱来。”
“好像你没去领过粥一样,还有那棚户,你没去做过工?没拿过银钱吗?”
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只等开始审案。
那位夫人,已经是自尽而亡,那夫人的丈夫站在大堂上,一点也没推脱罪名,对逝去夫人做的事情供认不讳。
表示很悔恨,悔恨没能好好看清楚夫人的真面目。
也悔恨竟然她做出那样畜生不如的事情,败坏韩家的名声。
众人听得纷纷点头,韩家,还算是厚道人家。
那位夫人不过是娶进门的媳妇,要说缺少管教,说的还是她娘家的人。
人都已经死了,跟韩家本家也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了。
一时间,韩家丢失了的名声,倒也比往日好了些。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在后头听案的韩丞相观着众人的反应。
不由得微微一笑,事情就和他想的那样发展了。
没等他继续想,公堂外突然传来了喧哗声。
有人在外头大喊,“冤枉,大人,冤枉啊。”
主审管立刻有些不悦,什么人竟然敢再朝廷大堂撒泼打诨。
早有官差出去,回来后就禀报,
“大人,外头是一些从青州赶来的百姓,说是要给钟家案子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