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琅坐在车里,看着混在人群里的江叔,笑了笑。
看来江叔不仅仅适合做大夫,还很适合搞事情。
那些大汉一唱一和的,把韩家的底给掀了个干净。
只见屋顶的大汉望着下头韩家的管事,
“这么多的米,是要有来路的,你们韩家,不是一向自诩清正廉明吗?“
“这些米,需要多少银钱才能拢过来,更别说,你们有这么多新米,为何施粥还给人吃糙米,陈米?”
“感情你用那些贵小姐的钱收新米,散出去的是糙米,那你们这些新米卖给谁?”
“百姓?还是说……”
汉子的声调拖的长长的,
“你们韩家,把这些米粮卖给南疆,卖给反贼?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韩家的管事怎么也想不到,有人做局竟然做到韩家头上。
他指着那屋顶的汉子吼叫,
“哪里来的疯子,什么南疆反贼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派胡言。”
“我们韩家的米来路正当,有本事下来,咱们这就去衙门理论。”
屋顶的汉子,也不知道江叔是从哪里找来的,不仅演技好,就连口才也是了得。
他‘哈’了一声,
“衙门?哈,那就去衙门,哟,正巧,这里不是有衙门里的人吗?”
“这么多人,正好让大家都见识见识,韩家是如何有负皇恩,给信任他的陛下抹黑的。”
管事恨得咬牙切齿,余光中,见着韩家的那些护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真是天助他也,看来药效已经过去了。
顿时,他大喊起来,
“给我打,给我打,看谁敢动咱家的米!”
正在这时,城内,韩丞相府,一位小厮满头大汗地跑进府里,急匆匆的去了韩丞相平日呆的院子。
听到小厮的禀报,韩丞相腾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当真?”
小厮面如土色,“当真,如今衙门的人已经在米仓外围着,里头好多人在闹事,咱们的人……”
米仓的位置偏僻,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明明天气还是冷的很,可韩丞相后背滚出细密的汗水,瞬间就湿透了里衣。
韩家一直以来收米的事情都做得很隐秘。
新米和陈米糙米一起收。
糙米,陈米用在施粥上头。
至于新米,不仅是在京城卖,也运往别处去卖。
至于南疆和反贼,卖出去的米,往哪里去,这哪里是他能够控制的呢。
新米放在市场上买,一部分运往别处去卖,一部分则以稍微低的价格,放在夫人的米铺里卖。
冲击着米市的价格。
迫使一些小商户们不得不抛售手里的大米。
那么,韩家就能用很少的银子将这些人手里的大米全部吃进。
一直以来,这样的事情,都很顺利,从来没暴露过。
现在,如果韩家实话实说,就要扯出后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部分。
可若是不说,没办法给众人一个交代。
韩丞相打死也想不到,米仓的事情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因为钟家的案子,韩家的名声上了一个大台阶,若是……
韩丞相简直不敢去想,后果是什么样的。
可是,韩丞相没有时间再想了,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告诉他,
“大人,那些从青州上京来的乡民出事的……”
韩丞相呵斥,“那些乡民今日不是要回青州,他们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