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万象好奇地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喜欢单北。”溪煜毫不犹豫回答。
“单北是谁,很好看吗?”
“好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说着说着,溪煜眼眸低垂,“不过我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万象走后,溪煜在椅子上呆坐着。
没过多久,万象又跑过来说:“家里的米吃完了,今天只能喝稀饭了。”
“好。”
“也没有咸菜。”
“没事。”
其实不吃也可以,溪煜现在还是神躯,不需要依靠人间饭食活下去,清晨起来喝些水露就好了。
但为了不显得令人,他还是会客气地吃上几口,万象像个妈妈一样说教他,说他都快瘦成麻杆了,还不爱吃东西,硬是逼着他多扒了几口。
罗杨走后,屋内又沉入寂静。
溪煜不可控制地看向角落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他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好奇心占领高地,准备去一探究竟。
他蹲在地上,随手拿了一本。
翻开。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
这碗稀饭溪煜喝了好几天,本来是算是稀稠的,到后来水越来越多,第五天的时候,清水里飘着几粒米。
万象支支吾吾道:“没米了,也没钱了。”
他有些忧伤地看了一眼窗外,烈日炎炎,他讨厌这种天气,“已经一个半月没下雨了。”
再次干旱了。
因为溪煜的到来吗?
溪煜想,溪熠将他困在这里的目的,大概是想逼他如绝境,最后自杀。
于他而言,将一个折不弯的硬骨头活生生逼死,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溪煜认栽向他屈服。
无论哪一种,溪煜都站在逆风口。
从这里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开始愈来愈不对劲了,又再一次偏离了原先了发展。
接下来,大旱一年,前半年,溪煜当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堪堪维持生计,后半年,溪煜忘记自己是这么过来的了。
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
万象也死在了一个烈日严严的午后。